男子淡然一笑,“我正是为了这一整船货物而来。”他虽是笑着,神情中却自带一股傲气,好似这满船的货物已经尽入他掌中。
“姑娘可是要在这整船的宝物中分一杯羹?”他如此问道,但语气却全然不像是有让这满船的宝物见者有份的打算。
而事实上,如果如果不是他之前说的那两句话,乔安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船上装满了宝物。然而她从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带着这么多的宝物也不适合行走江湖,于是即使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也不想打它们的主意。
她只是伸手一指,“兄台只需要把那条随你而来的小舟赠予我就可以了。”
男子一愣,即使他早料到她最后必然会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他不碰这船上的任何货物,否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但他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他也想到对方也许会提条件,但却想到她提出的会是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要求。
乔安问:“怎么,兄台连一叶小舟都不愿舍予我吗?”
男子回过神来,说:“自无不可。”
乔安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就此别过。”
她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平白惹人猜疑。
她看了一眼那条小舟,失去了男子内力的操纵,小舟目前与大船相隔了一段距离。她脚下轻点,运起轻功翩然地跃起,足尖在水面一掠,如一抹惊鸿临水,身形飘若九天孤云,逸然轻妙,轻轻松松的来到了小舟上。
以男子的眼里,自能发现这小舟,由始至终都没有因为女子的到来产生上下颠浮,就仿佛刚刚落到它上面的只是一根轻若无物的鸿毛。
站在大船上的男子不禁赞道:“好轻功!”
他用内力高声道:“在下明教范遥,不知姑娘贵姓?”
乔安回道:“免贵姓乔,单名一个安字。”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足下运上内力,几息之内,轻舟已如离弦之箭般远去。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在江面上只余下一个遥远的黑点,再然后,就连这枚黑点也捕捉不到了。
徒留下范遥一人在大船上心中纳罕,这等武功精妙高强之人,怎么至今都名声不显?
范遥当然不曾在江湖中听过这个名字,毕竟身体原主人又不与乔安同名,但乔安思忖着,决定此世还是先用回自己的真实姓名比较好。没办法,身体原主人的来头太大,虽说原主人为人比较低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遇上个听过她名字的人,那就有乐子瞧了。
更何况,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这数年里行走江湖时,也一直是在用假名行事。
乔安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身体原主人学习,不要闲得没事自找麻烦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