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找了借口也离开宴会厅。
结果正好撞上两人。
虽然远远看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远,并没有越矩的行为。
但是宇文嵘却还是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他素来自诩光明磊落铮铮铁骨。
结果碰上这种事情,几乎是毫不犹豫听起了墙角。
当听见陈诀北和梨久之间原来还有那样一段过去的时候,宇文嵘差点就冲出去了。
他胸腔内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愤慨。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愤慨什么!
梨久盯着宇文嵘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怎么的,宇文嵘竟然不敢同她对视,心虚地挪开了眼神。
梨久忽然笑了。
她今天上了妆,遮着半张脸的时候就已经足够好看,如今全露出来,更是艳绝。
她眼尾上了微红的胭脂,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明亮。
粉红色的唇瓣色泽光润,想叫人去尝一尝是什么味道。
笑起来时,眼睛眯起,眼尾那一抹红往上微挑。
宇文嵘喉结动了动,腰腹间尤为不适。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梨久歪着头看他,目光专注。
宇文嵘紧皱眉头,闻了闻,香甜的梨花香味扑面而来。
他眉头皱得更紧,轻哼一声:“我早就想说了,你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还给自己撒了香粉?”
梨久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我没洒香粉。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味道。”梨久皱了皱鼻子,在马车里轻轻嗅了嗅,道:“我说的是,一股子酸味,你闻到没?”
宇文嵘的脸涨得通红。
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听懂了梨久话里的意思。
他是在酸陈诀北么?
怎么可能!
陈诀北有什么值得酸的!
梨久又说:“而且,陈老四很单纯,他又对我有心,我可以以他为突破口查盐务。”
宇文嵘索性酸到底:“倒是不心疼?他应当没参与陈家的事情,不觉得无辜?”
“他不无辜。”梨久正色道:“他是陈家人,这么多年来,陈家肆意搜刮民脂民膏,陈老四花的每一笔钱,都是不义之财。他虽不知情,但也不无辜。”
宇文嵘心下熨帖不少。
马车还在缓慢行走着。
梨久将脸凑到宇文嵘跟前。
他今天戴的是半截面具,露出来的唇紧抿,漆黑的眼瞳里都是不虞。
酸味好像消退了一点。
梨久决定再让他酸一酸:“不过,两年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他还记得牢固,如此痴情的男儿,是个好人。虽在陈家这个大染缸里,性子倒是相当不错……”
夸奖的话源源不断的说出来,梨久的脸就在宇文嵘眼前。
宇文嵘见她甚至是笑着说的,胸口那不知名的情绪愈演愈烈,好似如同一只猛兽,随时都会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