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艾若非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无奈。他知道,自已能够做的很少,但即便如此,他也愿意默默地守候在这里,为艾若非祈祷,为他加油。
而鹿离,虽然心中仍有芥蒂,但在西斯湛的陪伴与安抚下,也渐渐平复了心情,开始试着放下这段揪心的过往,与西斯湛一同展望未来。西斯湛总是陪在他身边,或是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或是轻声地与他交谈,用爱慢慢融化他心中的坚冰。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如同金色的纱幔。
医者传来喜讯,艾若非醒了过来。他的身体极度虚弱,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眼神却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坚毅,像是在黑暗深渊中挣扎许久后,终于看到了曙光。
而此时的鹿离,听闻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去看望。当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那目光里饱含着欣慰、感慨与对往昔的追忆。艾若非微微张嘴,似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轻微的“呃”声。
鹿离快步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那手冰冷而无力,鹿离轻轻搓揉着,试图传递一丝温暖,轻声说道:“你醒了,太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后,咱们都好好活着。”
艾若非眼眶泛红,点了点头,那轻微的动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便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像是被抽干了精力,重新陷入疲惫的沉睡。
西德见状,赶忙上前,想要查看他的状况,脚步匆忙,手刚伸出去,却见艾若非的身体明显紧绷起来,像是拉紧的弓弦,他下意识地往床里缩了缩,眼中满是警惕与害怕,如同惊弓之鸟面对危险。
西德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轻声说道:“艾若非,我知道你怨我,可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整个王国……”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辩解与无奈,试图让艾若非解他的用心。
艾若非却别过头,不愿看他,那动作带着满心的抗拒,声音微弱却透着倔强:“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口口声声为我好,却差点要了我的命。”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雨水,浇灭了西德试图沟通的热情。
西德张了张嘴,还想解释,鹿离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西德,你先出去吧,让他静一静。他刚醒,身子还弱,别再刺激他了。” 西德无奈地点点头,转身缓缓退出了房间,那背影带着几分落寞与无奈,仿佛承载着许多无法言说的心事。
待西德匆匆离开房间后,鹿离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目光温柔地落在艾若非那张略显憔悴却依然坚毅的脸庞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与不舍,仿佛能看到艾若非所经历的一切苦难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