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刷牙洗脸,谢安青一直红着耳朵,不?上不?下的空虚感持续在她身体徘徊,她忍不?住去想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的陈——她到最后,哭都没有力气。
“哗——!”
陡然响起的手机惊到谢安青,她不?小心拨开水龙头,水声急促到有些刺耳。
谢安青看了眼,快速关上水龙头往出?走。
是谢筠打的电话。
谢安青拿起手机接通:“谢筠。”
谢筠:“你针对一刀切,直接禁养鸡鸭的政策提出?的优化方案县里采纳了,很快就会向各村推广,同时也会汇报到市里,有望在其他县同步推行。”
谢安青:“好事?。”
谢筠:“你呢?在那边玩得开心吗?”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谢安青有片刻沉默,她走到窗边坐下,手指捏了一片阳光,说:“我遇到她了。”
谢筠一愣:“陈礼?”
只有这一个人会让谢安青用“她”来?指代。
表示有意无意的回避。
谢安青:“嗯。”
谢筠欲言又止,沉吟了两秒,问:“怎么打算的?”
谢安青:“没忘记她。”
谢筠:“准备复合?”
谢安青眼尾瞥向手机,捏着阳光的手指蜷进手心:“没有想过。”
谢筠:“为?什么?”
谢安青:“一开始我害怕,把自己封得很死?,后来?她做了一些事?,跟我说了一些话,我好像没那么忌惮了,但……”
谢安青想了想,低头看着双脚说:“感觉还在空中飘着,不?踏实。”
谢筠“嗯”了声,电话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响动?,过去之后,她声音的背景变得空旷:“她还没让你觉得安全,这是她要做的事?,我插不?上手,不?过有另外一件事?,我觉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谢安青:“什么事?”
谢筠:“两年前陈礼来找你。”
谢安青心一缩,坐直了身体。
两年前,她死?里逃生回到东谢村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差,不?论?身体、精神,还是心状态都极其不?稳定。
谢筠看在眼里,根本不?敢多提陈礼,怕雪上加霜。
所以对于陈礼,谢安青只知道她去过,不?知道她怎么去的,去的时候什么样子,走的时候什么状态。
谢筠说:“她先到的县里,带了很多应急物资。那时候信号不?通,路也不?通,她一个人从县里找过来?村里。”
“吱——!”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