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第一次全身心依赖一个人,趴在她肩膀上看雨停了,太阳出现了。”
我幸福了。
“那一天承载了很多东西。”
她当时想到?的。
后来发现的。
那一天她们走得?不远,去?的地方不多,可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好像刻骨铭心。
“像分水岭横在我的生?命线上。”
“往左,洪水暴雨,阴冷潮湿;往右,鲜花太阳,灿烂热烈。”
“她让我在那一天觉得?自己应有尽有。”
所以去?年?的那一天她真没有回去?吗?
怎么可能不回去?。
绞尽脑汁找出一个送材料的借口去?到?县里,想方设法“上错”一辆公交经过车站。
连衣服都是新的。
六一谢槐夏亲自给她挑的亲子装,娃娃领,很可爱。
印象里有人很喜欢说她可爱。
她就在那一天穿得?可爱。
一路随公交摇晃着,余光反复扫过路边,去?找那个废弃的公交站。
到?头也只?找到?地砖上黑黢黢的四个洞。
像她不会再拥有的幸福一样,浸泡在冷冰冰的雨水里,冻得?她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一声,一直忍耐到?公交到?达终点,人下完了,她一点一点把头抵在前排的椅背上,哭得?天崩地裂。
司机大姐是个很有眼色的人,没打扰她,也没赶她。
但打了个电话给孙部长,说,“你常说可惜的那个女孩子在我车上,你来接她。”
孙部长立刻就去?了。
她和孙部长之间除了工作,唯一的交集就是她奶。
孙部长说,“安青,别让你奶担心。”
简简单单八个字足够让她醍醐灌顶,立刻恢复清醒。
她继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喝酒,继续贴着路沿开车,到?了这?一年?八月,她再次经过梧桐大道?,孙部长说,“你这?两年?是不是变活泼了?怎么变的?”
她笑笑,觉得?自己终t?于看清了,看远了,觉得?悬日那东西早就无关?紧要,看见时波澜不惊,甚至能拍下来发一条和朋友圈风格完全不符的无聊日常,其实——
“其实根本没有忘记,是吗?”许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