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建国74年了。”
许寄:“?”
谢安青:“信天命,不如?信科学。”
许寄:“……”
好好好,但凡开口,就不给她留一点幻想空间是吧。
偏还不伤脸。
怎么能有人把暧昧和正常人际的界限把握得这么清楚?
怎么能有人?性和潜意识并存,把自己守得这么滴水不漏。
许寄眼?尾扫向谢安青推过自己那只手,胸腔里的酸楚逐渐盖过悸动。
它还会有在一个?人靠近时,也主动伸向她而非本能推开她的那一天吗?
如?果有,是哪一天?
能安全地赶在伤疤被翻开之前,还是,有可能等不到?彻底遗忘?
许寄想着想着晃了神,看到?已经拉远视线去看演出?的谢安青鬓角有汗滚落,下意识伸手想去抹。
还没碰上,手腕猛地被人钳住,一阵剧烈的痛感让许寄变了脸色。
谢安青察觉到?旁边的动静,转头过来,先看见陈礼裹挟着海水与夜色的眼?睛,其次是许寄手指在抖。
谢安青目光短暂地深了下。
她昨天下午刚刚经历过这种痛感,记忆还很深刻,像是骨头都已经断了,还被持续地从?四面八方施加压力,然后疼痛按毫秒堆叠,血液迅速停止流动,很快就会疼到?连神经也完全麻木。
那是和前任对峙最好的状态,清醒又果决。
她需要,所以?没有打断。
许寄无辜。
“松手。”谢安青说,声音不高,粗听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稍微一留神,就能捕捉到?里面压着的情绪和脾气。
许寄清楚谢安青这个?变化有自己的原因在,但幅度仍然超过了她的“人设”。
她说话,连称呼都没有带。
许寄蹙眉,确信今天有事发生,但现在的场合,她一个?“外人”,该怎么参与,参与到?什么程度,还是未知?数,不能轻易开口。
抓着许寄的陈礼被黑暗主宰,瞳孔深处都是静的,紧锁着谢安青:“松了,她就碰到?你了。”
谢安青:“有什么问题?”
陈礼:“碰的是你的脸。”
谢安青:“那又怎么样?分都分了,我难道还要为那段连号都没排上的荒唐感情守孝三年?”
谢安青的尖锐进一步证实了许寄的猜测。
陈礼周身?的黑暗被豁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可怖的断肢残片。
谢安青直白地注视着,平静地说:“陈小姐是体面人,更加没必要拿自己亲手画下的句号打自己的脸。”
陈礼:“……如?果我就是要打自己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