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发?现自己的认知和存在形式受到了?影响。
此刻站在存在之树面前的,不?是什么开拓的星神阿基维利,而?是最原原本本的,自裴迦那驾驶星穹列车离开的那个?尚是人类的阿基维利。
存在之树将来到它面前的一切都平等的还原为他本身?,这里不?存在‘□□’和‘灵魂’的区别,不?存在‘星神’与‘凡人’的区别,更不?存在‘有机’和‘无机’的区别。
一切的一切都被还原成了?最本质的‘存在’,变成一个?独一无二却又渺小至极的锚点。
在这里,阿基维利就只是阿基维利,没有任何的形容词,也没有任何身?份地位之类的外物能够代表他,除了?阿基维利以外,他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这个?名字,都只是一个?代称。
这种逐渐占据他脑袋的认知,比任何模因病毒都要可怕,一个?搞不?好,很有可能会让人失去对自我存在的认定,成为一个?单纯存在的‘存在’。
可阿基维利却并没有因此退缩。
或许能够成为星神的人真的有什么地方?非同凡响,阿基维利只知道,他此刻心里就一个?想法。
——开拓!开拓!开拓!
他不?在乎自己是叫阿基维利还是叫别的,他即‘开拓’,只要他尚在开拓,他就不?会丢失自我。
于是,他向着那镌刻着概念,发?着微光的树干,伸出了?手。
光芒之后,他的视野便如老旧的显示屏,被无数雪花纹一般的画面占据。
那是一种很奇妙也很难以承受的感觉,他看不?清路,视野中的任何的景象都失去了?一开始震撼华丽的外表装饰,只剩下最原本的‘存在’,那种存在有时?甚至未必能够被解。
但凡换个?普通人,恐怕这个?时?候脑袋都已经被冲击的毫无自我,但阿基维利却反而?有些乐在其中,在他的眼里这一切只不?过是静待开拓的路途。
他走啊走,一步、两?步、三步。
在这里,时?间失去了?流逝的意?义,他就像个?原地踏步的旅人,走出的每一步都似乎收获颇丰,又似乎毫无意?义。
这种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中间甚至阿基维利自己都已经记不?清遇见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直到光芒熄灭,阿基维利整个?人浑身?一轻,脑袋才渐渐的回过神,视野中的一切也似乎有了?原本的形状。
视野中是一片的黑暗,是那种虚无的黑,比寰宇中最噬人的深空还要令人胆寒,比贪饕的大口?还要令人恐惧。
阿基维利不?知道这是哪,他环顾四周企图找到一个?参照物,却只能看到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水、没有树、更没有世界。
【救...】
【我不?...】
【未来......】
沙哑的不?甚清晰的呓语低鸣着,声音不?是很大,却又切实的存在着,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