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陆奉身体僵了。
他手下轻得不能再轻,反复摩挲着,沉声道:“嗯,很有劲儿,想来是个康健的孩子。”
江婉柔:“……”
她后来不信邪,又试了几次,陆奉这个平时敏锐万分的人,竟对此深信不疑。
江婉柔心情复杂,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陆奉,心中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她恍恍惚惚地想:能在大名鼎鼎的禁龙司指挥使面前扯谎,还被他附和,普天之下,怕是不多见吧。
……
陆奉面色如常,和她交代了几句孩子的事,却没有被绕回去,“所以,夫人准备如何赔罪?”
江婉柔:“……”
这男人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还真不好糊弄。
她拨弄陆奉寝衣上的暗纹,放柔了嗓音,“夫君想如何便如何吧。”
“妾都听夫君的。”
对陆奉这种男人,顺着他是最好的办法,江婉柔和他一个寝帐睡了多年,早已驾轻就熟。
“当真?”
陆奉挑起她的下巴,“落子无悔,夫人可还记得?”
江婉柔又是一阵讪讪。
在他敷腿时,两人曾
对弈过几局。她原以为陆奉会不耐,没想到他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深入浅出,让她这个从来没接触过棋子的人也能摆弄两下,当然,和陆奉这种高手不能相提并论。
她从来没有赢过。
她输得烦了,趁他不注意偷偷挪动几颗,被发现了面不改色气不喘,理直气壮道:“夫君欺负人,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呢,怎么比得过你。”
“我已让了你三手,你若还觉得不公平,你说,我听着。”
陆奉把被她弄乱的棋子摆正,淡淡道:“落子无悔,夫人的棋品堪忧。”
……
他没有说什么疾言厉色的话,却让江婉柔脸色通红。如今这事儿被翻出来,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倒也记得给自己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