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吧。”南惜扭头往回走,表情不太高兴。
“不是不想去,去不了。”男人上前一大步,讨好地搂过她肩,低声解释,“腿受过伤,不能打球。”
上场是为了赢,如果束手束脚,不如不去。
他已经十几年没碰过篮球。
南惜心口猛一颤,想问,却没来得及开口,被他搂到限时仰卧比赛的负责人面前。
“池总……”穿着红马甲负责项目登记的员工瞪大眼。
“下一场什么时候?我报名。”
南惜很喜欢单项第一名的奖牌,今年镂空樱花的设计很好看,她一早就和池靳予说了。
他原本打算直接给她弄一个,但好像凭本事赢来的,会更有意义。
参赛人员躺在软垫上,由伙伴压着腿。
南惜担心得眉头紧皱:“你的腿要不要紧……”
他说受过伤,她一下子就慌了,总觉得像个玻璃娃娃,都不太敢用力。
“一分钟,没事儿。”男人云淡风轻地安抚她,“你可以坐我脚上。”
南惜坐上去,见他神色如常,才放心下来。
还没开始,大家都在做准备。
池靳予双臂枕着脑袋看她。
他眉眼本就精致,蓝色运动装衬得他愈发年轻,一副松散闲适的姿态,就像大学校园里,午后草坪上晒太阳的帅哥学长。
她心口躁动,竟萌生出几分情窦初开般的少女心境,恍惚间像回到十八岁,在最好的年纪重新遇到他。
好像有什么隐秘的遗憾,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但此刻不适合想太多,她敛下心神,若无其事地问:“你确定能得第一吗?”
男人眸色像洒了阳光的碎金,望着她:“这项目比的是腰力,你说呢?”
“……”光天化日,南惜脸蓦地一红,用口型骂他:“流氓!”
哨声后开始。
南惜是真的很想赢那块奖牌,不自觉观察周围的对手,似乎没有比他快的。
她稍稍安心,回过头,那瞬间坐起来的男人亲了一口她的唇,用眼神告诉她:“看我。”
身后记录员都在笑,南惜羞赧地瞪他。
后面他更过分,每坐起来,都要亲一下。
即便这样还得了第一。
闭幕时,两人上台领奖,池靳予亲手把镂空樱花的粉色奖牌挂到她脖子上。
但他没有要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