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含着笑在问。
程津呼吸有些喘，他整个人都是水润润的，跟现在更像一株柔软的藤蔓，紧紧的贴在蔺蔺身上，呼吸间的一起一伏，两个人都能切身感受到，可谓是亲密无间。
他抵在后墙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扶在蔺蔺的腰侧，紧紧攥着蔺蔺的衣角，听见蔺蔺的问话，他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收紧了些。
“我们……之间，自然……是的！”
他缓缓道，开始是似乎有点羞涩，声音小小的，但是说到后面，语气便坚定起来。
“是啊！”蔺蔺似叹非叹的说了一声，程津仰头望她，一时没明白她这句“是啊”，是在应承他的回话，还是有别的什么意义？
但蔺蔺眼底的情绪有些看不清，面上更是有些玩世不恭，让人看不出她真正的所想来。
她捏了捏程津的脸颊：“好了，你在家里待着，乖一点，可别跑出去，我出去善后。”
她交代完，也不犹豫，随手捡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推开晃晃悠悠的大门又阖上，走了出去。
她确实要去善后了，先收取一下那笔赔金，然后至少要解决一下这个晃晃悠悠的大门。
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渐渐不可闻。
确定一点脚步声也听不见了，整个人靠着墙的程津，蓦地腿一软，竟是手撑着地直接跪了下来，然后粗喘声明显。
他的神情也有明显的晦暗不明，闪烁不定，最后却都凝固成了绯红和水意。
他悄悄抬头，却看见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碎屏幕，也从那四分五裂的碎屏幕上，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他恍惚一下，脸上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有低低的喃喃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呼……蔺蔺……”
他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把握的，但现在看见碎裂的屏幕上满面春意的自己，他却忽然有些不自信了。
他玩这一场游戏，真的能够全身而退吗？
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从那一天从酒店里醒来开始，仿佛就有什么压抑在他的心底蠢蠢欲动，让他更渴望，更希冀去靠近那个人，今天那种感觉更明显了。
但是他捏了捏拳头，面色凛冽下来，变得一片冰寒。
“什么都不能阻止……程津！”
良久，他的面色又慢慢柔和下来，变成了柔弱无害的程津，然后乖巧的扶着墙站起身，将地上碎裂的屏幕，其他没来得及收拾的狼藉，一一清理。
室内仿佛也温馨起来。
……
屋内发生的事情，蔺蔺自然一无所知，她走在街道上拍了拍脸颊，才让脸上的燥意消退下来。
她倒是没有骗程津，她出来确实是着急善后，但也不止是这一个原因。
而是她发现面对程津她越来越没有自控力了。仿佛心底压抑着什么，然后他就本能的想做些什么。
她现在想做的事情就体现在对程津的不断出格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