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总觉得丹恒的表情没有那么自然,心中闪过一丝疑虑:“真的没有吗?前两天我梦游到三月七的房间里,醒来之后三月七恨不得用玩偶埋了我,她说我疯疯癫癫地说了一堆胡话,什么要和她歃牛奶为盟,斩木为兵揭竿而起,还要封她做太皇太后,然后登基呢?”
听到这里,丹恒意识到星的这个梦好像还是个连续剧,霎时有些无奈:“......真的没有。”
“好叭......不过你为什么没有把我抱去观景车厢?是哦,你这一次居然没有保护你的床铺。”
“哎,以前我那么多次想睡你的床你都不同意......怎么突然改了注意?不过硬床板睡起来是真不舒服,我大概不会再尝试了。”
“硬床板对脊椎有好处,但......没有睡这种床习惯的人,第一次不适应很正常。”
丹恒并没有回答她第一个问题。
少女的脑回路并不同于常人,甚至有些直来直去,或者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容易想得太多。
比如说,她说想睡资料室的地铺,居然就真的只是对地铺感兴趣......
而已。
所以这一次之后,她大概以后都不会再有这个想法了吧。
“哎呀,谁给我举报了?”
星醒来后例行翻看手机,看到的第一条推送消息就是自己在罗浮杂俎注册的小号被人以“传播淫秽色情影像”为由举报并封禁的通知。
“......什么?”
这下轮到星心虚了:“没......没什么。”
.
在这场小插曲之后,丹恒感觉自己的生活再一次归于宁静,除了偶尔,不,应该说是经常性的,星还是会来敲资料室的门。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星的立场出发,她只是单纯觉得......丹恒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
虽然丹恒待她还像从前一样,但星就是隐隐有这样的直觉。
但是是为什么不太好呢,星又不大能说得上来,像这类有关丹恒的私人问题,他向来是喜欢自己藏起来消解,而不是与人倾诉。
这一天,星在贝洛伯格串门的时候,和三月七一合计,顺路带了些雪原大乱炖的材料回来,打算在列车上搞点雪原烹饪。
“霜纹鲑面包,岩烧山珍串......阿嚏!”
星一边收拾,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在资料室吃东西,如果汤汤水水打翻在地上......”
丹恒本来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书,听着她清零哐啷地一顿折腾,打算适时让她消停,免得自己又做了那个打扫房间的冤大头。一抬头,就看见星在吸鼻子。
“哎,难道这是睡硬床板后遗症吗?这还会导致我的免疫力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