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示弱。
好可怜。
万一有程南柯也成了这样怎么办?
雪一直下着,淋在他头顶,湿润了他的黑发,顺着领口的脖颈淋进去,冰冷彻骨。
他怎么敢。
怎么敢笃定自己和他的两次见面。
“做什么都行?”金菲雪试探地问了下。
楚林夕下一秒手指拉开了他外套的拉链,露出冷白温暖的脖颈。
“诶,诶,我不是。”金菲雪有些慌了,捂着自己的眼睛也不是,捂着他的身体也不是,“大街上,你这样不好。”
“嗯。”楚林夕又乖乖穿好了衣服。
手机震动了下,是程南柯发来的餐厅定位。按照约定的时间,他迟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金菲雪还以为他今晚要鸽了呢。
雪:今晚不去了。
等了一分钟,程南柯才回复说好。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金菲雪叹了口气,身边的少年跟在她身边乖得不像话。
把他当成程南柯替代品发泄一下也好。
金菲雪这么想。
“多少钱?”她问。
楚林夕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是吧?转过去了。”金菲雪扫他的收款码。
“五十。”楚林夕说。
“......?”金菲雪撤回了一个0。
“那你晚上的兼职......”她问。
“不去干了,才三十。”楚林夕低头看手机,应该在发消息推掉工作。
好.....好惨。
也好便宜。
夜晚,ktv。
金菲雪点了十遍的《小情歌》,她开着伴奏,然后举着话筒大白嗓地唱着,唱了会又接着骂。
桌子上堆着大大小小的酒瓶,一开始金菲雪纯粹好奇他酒量多少,结果把自己搭里面了。
她晃晃悠悠地举着话筒。
“让你天天装,还掉包我情书!”
“那天要不是你放我鸽子,怎么可能不带你去看电影!”
“你肯定天天和阿姨说我坏话,不然阿姨怎么会觉得我是个......”她半晌想不出来,晕乎着冒出句:“我才不是坏女人。”
楚林夕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懒散地抬手,仰起脖子灌酒。
早知道去做家教了,至少耳朵不会受此煎熬。
“如果没有你.......我本该就喜欢祁妄,一直喜欢下去......”金菲雪声音越来越小,她靠近楚林夕,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
把他当成了十七岁的程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