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李文逊脸色一白,正要冲上去之时,突然背后一凉。有什么坚锐的物品抵住了他。
“别动。”那人冷道,“手里东西放下。”
李文逊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哐当一声扔了衣撑。
那人很满意,“都进来。”
只见不知从哪儿的角落兀的又冒出四个人。李文逊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小的屋子居然能藏这么多人。
他见人貌似全齐了,正想问句什么,就被拿刀抵着他的人一记手刀劈在了后颈,失去知觉。
那人将李文逊轻轻松松一把扛在肩上,对着窝在角落,吓得哭成梨花带雨的罗姐说道,“通知你家老板来赎人。他知道我是谁。过期不候。”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离开了。
晚上九点,北京。
李文耀觉得眼皮跳的厉害。他心神不宁地望着墙壁上的摆钟。
孔绽进来,给他泡了杯咖啡,“李总。”
李文耀眼神放空,没什么反应。
“李总。”孔绽又叫了一声,“天津的事已经处理妥当了,您早点休息。”
“给准信了吗。”
“这个……”孔绽低下头,“暂时还没有。”
“阿绽。”李文耀揉了揉眉心,“我老是觉得有点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好。”
孔绽沉思片刻,“我再去警局那边问问。”
这时,李文耀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李文耀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不安的预感更加强烈,战战兢兢接通了,“喂。”
“文耀。”是缉查科的文副局,声音听上去不太好,“朱肖跑了。”
李文耀浑身一冷。手指掐拢。
“该死,他妈的袭警。”文副局骂道,“文耀,安顿好你的家人,一定要确保他们没事。朱肖出来了,一定会找你算账。你要当心。我也会今晚连夜搜查,尽快将人犯逮捕归案。”
李文耀心中警铃大作,匆匆一声感谢直接甩断了电话。
孔绽见他脸色苍白,“李总。”
“赶紧……”李文耀喉结颤抖,“赶紧给阿文打个电话……”
晚上九点半。杭州。
李文逊在一阵刺骨的冷意中醒来。此时已是十一月初,夜里寒凉袭人。
他脖子酸痛,头脑昏沉,尝试着动了动,才发现手脚被牢牢绑住,整个人锢在一张椅子里。
李文逊立刻就清醒了一大截儿。
他这人挺胆小的。如今被孤身一人绑在这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从身到心都盛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