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不走正门,非要摔得五颜六色才觉得好看。”董承叹口气,“你家里人知道该说你了。”
李文逊脸色瞬间铁青,眼睛也没了一开始的光彩。
董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到了医院,董承带他上药和包扎,用毛巾裹住冰递给他,“敷着脚。”然后拿了绷带和剪刀,“把手给我。”
李文逊坐在病床上看他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治疗,“今天真的谢谢你,我这点儿小伤不碍事的,你不是上班吗,赶紧去忙你的吧。”
然后他用左手别扭地去够书包拉链,“多少钱,懒得开票据。”
董承一怔,随后笑着摇摇头,“不用。”
李文逊当没听见,把好几百块塞进他的上衣口袋,“你要不收,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无事献殷勤了。”
董承哭笑不得,“你还是当我菩萨心肠,慈悲为怀吧。”
“现代的菩萨也不是不讲回报的,”李文逊说,“再说我耽误你上班,万一害你迟到拿不到全勤可咋办。”
董承噗嗤一笑,“小小年纪懂得还不少。”
“怎么,你以为我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温室花朵吗。”李文逊挑挑眉。
“那倒没有,”董承想了想,“只是觉得你应该是被家庭保护得太好了。从你的穿着打扮来看,你的家境应该不错;从你的言行举止来说,你的家教也没问题;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嗯……你们年轻人流行的一个词叫什么……哦,团宠。你家应该就你一个孩子吧,看的出来确实对你很上心的。”
李文逊沉默了,瞳孔失焦,眼色黯然。
董承发现每当说起家庭他总会情绪突然低落,了然识趣地闭了嘴,但心里却是藏不住的好奇。
董承不说话,李文逊也不想说了,他在包里随意翻了翻,看到手机屏幕竟然亮着。
李文耀的来电。
李文逊呼吸一停,抿了抿唇,不从心地摁下了通话键。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的暴喝已经炸开了,“你又跑哪儿去了!”
“我……”
“我昨晚怎么警告你的!你已经完全豁出去不害怕我了是吧你是不是觉得耍我不用付出代价李文逊你这臭小子……”
李文耀声音实在太大,李文逊拼命地把音量调低,仍然相对“清楚”地钻进了董承的耳朵里。
李文逊尴尬极了,在外人面前又不敢红脸,“我在医院……”
电话那头吼声戛然而止,“医院你怎么了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