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爵士。”他抬了抬眼睛,“工作不太顺利?”
“三一学会的那帮人掺和进来了。协助调查是怎么回事?”马塞利伸手抓住男仆握着刮胡刀的手,把他往后一推,“谁通知他们的?什么时候?”
自然是在白隼为他送信的时候。
“我说过他们是一桩案子的证人。”他耸耸肩,“法监部的消息总是灵通一点。怎么,他们总不可能要求你把两个人全给无罪释放了,对不对?”
马塞利转向两个留守的骑兵:“公爵大人给什么人写过信吗?”
两人都大摇其头,赌咒发誓没有一只苍蝇飞出去过。
“请别这么瞪着我,爵士。我是无辜的。”卢卡说。
“行了,我们马上就走。今天下午还有一趟慢车,不过我们可以在下一个城市换乘。”
“恐怕不行。您瞧,我待会还要赴一位朋友的邀约。”
“别告诉我……”马塞利眯起眼睛。
此时男仆咳嗽了一声。 “法比安·劳尔特伯爵邀请公爵大人出席今晚在府上举行的宴会。”
“新年宴会?”马塞利失笑,“伯爵怎么知道您来了?”
那自然是因为白隼为他送了两封信。
“我怀疑是店主人走漏了消息。”卢卡故作轻快地说,“不论怎样,看起来我们的行程要推后了。对您也是件好事——您的脸色很糟糕,爵士,最好多多休息。格雷高里,请继续,谢谢你。”
他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翻过一版,不再去看马塞利愠怒的表情。
午间,在男仆格雷高里的帮助下,他换上刚送来的绸子衬衫和长摆礼服,但是仍旧拒绝站在穿衣镜前。他拉了拉衣襟,接着习惯性地抬手去调整系在领子上的丝巾。
“请让我来,先生。”格雷高里迅速上前伸出手。
卢卡克制住自己的表情,既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说谢谢,只对男仆点点头,任由他为自己调整好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