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操起手:“嘿,脸说变就变,说不帮你了吗?”
萧岑彬像穷途末路的猎物,抓着一点生机的样子:“你有办法?”
“先休息几天,等你脸伤好些了,再说!”陆枫起身拍拍他肩膀,“要实在无聊,沙发下有你萌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下次起了什么歪心思,自已可以先给自已量个刑,好心里有数嘛!”
连着五天,作为合格小跟班的罗萌,都准时来给修身养性——实则‘鸡飞狗跳’的二人补填生活所需,外加顺毛!
第一天来时,他就看着那口光荣牺牲的锅,深深表达了对萧岑彬的同情——居然没被烧死,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第二天来的时候,他就看着萧岑彬一脸不高兴地用脚趾头翻看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于是他又为自家枫哥的人身安全,表达了深深的担忧!
第三天来的时候,他看着自家枫哥把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推萧岑彬面前,并理直气壮道:“你不是说外卖吃腻了吗?做了你又不吃!少爷,我是你保姆吗?”
萧岑彬黑着脸,倔强地推开盘子:“我求你收留我了吗?”
陆枫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罗萌忍不住叹息,把陆枫拉到一边顺毛:“枫哥你这到处捡孩子的习惯,可得改改,万一把别人家孩子毒死了,要坐牢的!”
第四天来的时候,他就看着萧岑彬站在旁边,指挥着陆枫做菜,然后两个人就都被溅了一身油,有两滴还不长眼地往二人脸上飞,萧岑彬右脸挨了一滴,陆枫则左脸挨了一滴,十分对称!
罗萌捂额,把萧岑彬拉到客厅,一边给他抹烫伤药,一边劝道:“算了,小彬,咱再坚持吃两天外卖啊!要枫哥学会做饭,那母猪都能上树!”
第五天来的时候,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门,就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二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陆枫端着一大碗蛋炒饭,皱眉一大勺一大勺喂着萧岑彬。
萧岑彬的嘴被塞地像仓鼠,气鼓鼓地吃一勺,用脚翻一页《刑法》。
天啦,这是什么诡异又和谐的画面?罗萌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枫哥,你们要不要找个钟点工?”罗萌尴尬地挠挠头,“我订好了机票,明天要回老家给我爸妈上坟,这几天都不在锦川。”
陆枫和萧岑彬不约而同看向罗萌:“你怎么不早说?”
“啊?哦,我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去的,枫哥你忘了?”
“不是,我是说请钟点工这件事,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都没想起这点!”陆枫气呼呼道。
罗萌尴尬一笑:“我,我也是才想起。”
最后离开的时候,罗萌把钥匙搁在玄关鞋柜上:“枫哥,我怕你这几天要用车,给你停车|库了。”
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陆枫在网上请了一个不住家的临时保姆。
临时保姆是个干练的中年女人,动作迅速地把两人鸡飞狗跳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并且还很贴心地给伤员煲了养身汤。
萧岑彬感觉一身轻松,终于不用每天被逼着喝牛奶,吃外卖,吃带着糊味的各种不知名食物!还要天天徘徊在被噎死的路上!
陆枫的世界瞬间清静了!喂饭这事也能交给保姆,简直不要太幸福!果然能花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