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从羽春楼到苏家,黑白二人花了四天时间,倒不是因为距离有多远,而是越过长江为了让八爷克服掉心理障碍,花费掉不少时间。

长江自古便是天险,天门中断楚江开,也非诗仙随随便便一拍脑壳写出来的。对谢必安来说,这长江算不得什么,渡船就是了,借着风向倒也不慢,但对范无咎来说,就根本不是随便坐条船这么简单的事了。范无咎是淹死鬼,最怕的就是河,就算是在酆都,没有要事范无咎都不会往忘川边上跑的,更何况他今日面临的是天堑一般的长江呢?

“八爷,没事,就坐半天船而已。长江不比黄河,水流没那么湍急,不会出什么事的。”看着站在长江边面色铁青的范无咎,谢必安安慰道。

范无咎的手不自觉地在发抖,但他好面子不想让谢必安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于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甚至朝着谢必安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儿,我不怕的,真的不怕,七爷别担心。”

“八爷,坦诚一点我也不会笑你的。一起这么些年了,你总护着我,现下好不容易有七爷能护着你的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了。”谢必安朝范无咎“狡黠”一笑。

范无咎叹了口气,扯住了谢必安的袖子道:“瞒不过七爷,还是有点怕的。毕竟是淹死的……还请七爷担待。”

“那我们就等晚上再渡江吧,晚上你看不到水面,能好些。”谢必安笑道。

之后七爷和八爷去了一家茶馆,听了一下午说书人说书。

整个下午,八爷都没怎么讲话,但七爷的心情好极了。范无咎难得朝他示弱,激起了谢必安的保护欲。谢必安教给赵鸣筝同秦屿和好的招数也是示弱,赵鸣筝为人好强,从未向秦屿露出过自己柔软的部分。保护弱小是男人的天性,特别是当自己所爱之人寻求自己的保护时,这种天性会被激发的彻彻底底。

不过谢必安也是纸上谈兵,懂得道理却从未尝过那种滋味,如今八爷颤抖着朝他坦白自己的弱点,谢必安才彻底明白,那一刻若是八爷愿意,自己连命都能给他。只是不知道,八爷有没有曾有过一瞬间想将谢必安护在身后,为他遮风挡雨?但所幸七爷求的不多,今日八爷之举已让他心中大为振奋,也并不想着两人能更进一步。

谢必安说晚上过江自有谢必安的道理,范无咎毕竟不是活人,不仅丝毫不惧怕黑夜,反而将黑夜当成保护伞。上了船后,手抖了一会儿,吹了会儿江风,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见范无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镇定,谢必安便开始同他闲聊:“我突然想起有句诗,被称为鬼谣,说是一个书生,在江畔听到有一女子抚琴轻唱,便记下了女子吟唱的诗句,方才得以流传。”

“七爷,我是粗人。”弦外之音便是自己未听过什么劳什子的诗。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写得妙极。活人听了鬼谣的名声,七分好奇,三分畏惧,但我听了却觉得亲切极了。”谢必安走出船舱,眯着双目看向江面。

范无咎颇有些煞风景地问道:“不知七爷想表达什么?”

“不表达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我们两个是鬼,又是在江面上,总觉得很搭。”谢必安仍远望着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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