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人姓甚明谁,他师从何处,他最后落得个什么的样下场,徐虎崽表示他确是不知的。
这个江湖嘛,总归是这样。
十多年的物换星移,也只有说书的人能抱着老故事反复咀嚼用以谋生了。
客栈前摆桌的说书人抚了抚自己下巴上一撮山羊胡,醒木一拍,声音乍然响起:“诸位大侠,且听小生给你们讲讲故事。”
“光说说这十七八年前这蚩留山还是一座荒山,一个云姓少侠在此处摆下擂……”他顿了顿,视线环顾众人,“当然这样的事情想必你们必然是知晓的,今日小生便同你们说些你们不知晓的事情。”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那一小撮山羊胡都被吹的轻轻地飘了飘,他幽幽继续道:“你们都知道这云少侠,可你们知道这云少侠最后究竟如何了么!”他顿住语气,故作神秘般,“你们可知当时有个花姓少侠,长得油头粉面,全然女人家家的作态……”
人群有传来嘘嘘地笑声,其中一道声音笑的尤为夸张,在人群已然静住的时候他尤在大笑。
说书先生咳了两声。
那个男人从椅子上施施然地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到说书人身边,在他桌子上丢了块碎银子,声音带着浓重的笑意,一双桃花似的眼睛几乎让眼神所到之处皆成了春天,他挥手打开手中折扇,轻笑:“先生故事真耐人寻味。”
说书先生谨慎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那人朝他微微一笑:“先生可知我姓甚名谁?”
说书先生抬眼小心翼翼:“还望赐教。”
那人摇了摇扇,张嘴还未说话,身后突然出现一人,那人手中捧着刚去买的盐酥鸡轻喊了一声。
盐酥鸡的香味突然就飘了过来。
挥扇的人笑了笑,侧头往后望了望,笑眯眯:“这说书的故事讲的真好。”
身后男人翘了翘嘴角。
当天夜里花想容仔细想了想,一只手顺着云御的里衣口触到了对方的胸膛,着实生气:“我如何就是女人作态了?”
云御抿唇笑了笑,有心使坏:“我初初见你时确也觉得你是哪家女孩子家家扮男装偷跑出家。”
花想容的手在云御胸前捏了捏,哼了两哼,突然翻上云御身,眨着眼睛学些窑内姐子的语调笑道:“冤家,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你。”
云御耳朵抖了抖,支吾了两嗓子:“你莫闹,我明日要去……”
花想容张嘴便含住了他的嘴唇,牙齿在他唇上轻轻啃舐着,声音从嘴缝里透出来:“冤家,把嘴张开。”
云御张开了嘴,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从来都拒绝不了的,他早有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