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连忙点头,牧榆踉踉跄跄地跑在前头,他的胃部因为压力有些不适,现在脸色铁青,医疗人员想要为他进行治疗,不过被他拒绝了。
罗赛跟在司屿身后,她的眼睛因为哭泣肿得老高,没等他们回到休息室,克洛泰尔号就已经带着强烈的震动运作了起来,罗赛只能抓着扶手固定身体,而司屿只能一手抱着时忆把她护在怀里。
等震感减弱一点后,二人又连忙马不停蹄赶回休息室,走廊里不断有广播响起说因为有涡虫的干扰,克洛泰尔号正在战斗,所有人非必要不得随意走动。
把时忆安顿下来后,司屿很快就离开了,休息室里只剩下罗赛和时忆,罗赛不敢休息,转身便拿毛巾想要给时忆擦脸。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后,时忆已经站了起来,她披散着头发站在窗边,外面白色的光照在她的脸上,罗赛吓了一跳,因为此时的时忆看起来和从地狱爬回来没有差别。
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黑色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外面,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浓烈的杀气正从时忆的每一个毛孔里发散着。
“老师...”罗赛轻声呼唤,生怕自己的声音打扰到眼前的人。
时忆转过头来,从抽屉里拿出发圈,熟练地把头发盘在脑后,而后她把放在一旁的头盔拿起来夹在腋下。
“你是要出击吗?”罗赛的声音马上提高了,她立马挡住休息室的门,张开了手臂,明明这个时候她的声音还带着鼻音。
“是的。”时忆面无表情,她把头盔戴上,“让开。”
“不行。”罗赛摇摇头,她把身体贴紧休息室,“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透过窗户能看到一场小的爆炸出现在克洛泰尔号的右侧,涡虫的尸体碎片撞到了右舷,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
罗赛下意识地捂着耳朵蹲下来,她的脸皱成了一团,那些撞击声与爆炸声就像是噩梦的征兆,让她打从心底地害怕。
时忆走到罗赛跟前,蹲下来摸摸她的头,随即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跨过了罗赛的阻挠。
时忆大步来到格纳库,被牧榆从歌剧型拖下来的时候,时忆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坐在休息室一两分钟后她才恢复了神志,期间发生过的事情她已经不太记得了,就记得有一双冰冷的手拂过,让她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