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主同盛年谦之间必定不只有简单的交集,在场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并不多。雁行说阵主是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那必然会是他一开始就下意识排除掉的选项,比如宋钰和盛北沅。
按照他的猜想来看,若阵主真的是在利用几起命案所牵引出的线索,来将矛头指向盛年谦的话,这必然得是一个很了解盛年谦的人,两者之间只有盛北沅符合这个条件。
最重要的是,盛北沅也符合断手案受害者家属这一点。
魇行者最擅长泯灭一个人的人性,令他们丧失正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沦为一具只会杀戮的行尸走肉。仅从这一点上来看,无论盛北沅做什么都不足为奇。
洛书抬眸看向目光灼灼的沈雁行,问道:“可是盛北沅?”
沈雁行眸光一闪,并同时挑了挑眉,说:“的确是他,这答案是不是很出乎意料?”
“确实有些意外。”洛书觉着恐怖片里的尖叫声有些刺耳,将电视机的播放音量调到最小后,再继续说道,“盛北沅费心布下此局,可是为了报他的杀母之仇?”
沈雁行端起茶几上的鲜榨芒果汁,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说:“没错,他就是为了报仇。跟你一开始的猜想一样,六年前被抓的人只是个顶包的。而这断手连环凶杀案背后的真凶,也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洛书见沈雁行没了下文,明白这人又是想同他玩猜谜游戏,好在今夜的月色怡人,他很乐意沉浸其中。
“我记得你先前说过,韩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难道是他?”
“韩泽算是断手连环凶杀案的帮凶,他在其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不过说起来,多亏有他的存在,我们才能这么快找出真正的阵主。”沈雁行挪动着身子坐到洛书身边,将头枕在洛书肩上,软着嗓音撒起了娇,“哥哥,让我靠一会儿,方才做饭累死了。”
那软软的一声“哥哥”对洛书来说十分受用,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沈雁行靠得更舒服一些,并同时说道:“盛北沅为了揭穿凶手的真面目对韩泽下手,却因此而露了马脚?”
沈雁行感觉到了洛书动作里的贴心,用自己毛茸茸的头蹭了蹭洛书的脖颈,半眯起的眼睛里似有繁星璀璨,刚好映衬今晚的绝美月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个原因。关于整起事件的前因后果,我从头到尾同你说起。”
变故大概发生在洛书晕倒后的第9个小时,阵主使用魇杀术将整起事件推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