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岩那旋踵即逝的微愣并未逃过沈雁行的眼睛,他以一种很礼貌的微笑方式看着郑岩,并出声回答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们来自池山集团。是这样的郑先生,我们公司下个月有个周年庆宴会,需要筹备一个大型的晚宴。由于我们老板很喜欢醉相思饭菜的味道,所以想来询问一下,您能否来帮我们筹备一下晚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需要支付的费用,可以由您来定。”
尽管三人前来的用意被沈雁行说得有理有据,郑岩依旧提防着他们,连着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警惕:“我能得贵公司如此青睐,实在是我的荣幸。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店里不提供外包服务,各位请回吧。”
三人带上门离开后,郑岩给微信备注叫偷心盗贼的人发了条消息。
【万事小心,猫来了。】
消息发出去之后,他立马删掉了与偷心盗贼的聊天记录。
在郑岩发消息的同时,秦越溪推开了3005病房的门。
秦越溪亮出自己的证件,“刘先生你好,我是市局特调组负责人秦越溪,这两位是我们特调组的顾问。关于昨晚南巷街一案,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向你当面了解一下,希望你能积极配合。”
眼神呆滞的刘先生机械地回道:“你们问吧,我会如实回答。”
沈雁行突然凑上前去,一脸神秘地说:“我见刘先生印堂发黑,想必是您最近遇到了邪祟之物。”
刘先生溃散呆滞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他直勾勾地看着沈雁行,像是要用眼神把沈雁行洞穿一般。他猛地抓住沈雁行的左臂,仿佛这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雁行像在哄小孩儿似的轻拍刘先生的双手,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又带着点蛊惑人心的意味:“别害怕刘先生,只要有我在,任何邪祟都无法伤害你。慢慢地放轻松,可以把你的所见所闻告诉我,我会为你排忧解难。”
有些情绪失控的刘先生冷静了下来,他放松了紧咬着的牙关,终是开了口,说的话却是无厘头:“她一直跟着我,她看着我,在黑暗里一直看着我,每天都在看着我,我赶不走她,她在冲着我笑,她身上血淋淋的……我什么都不欠她,我不还,我还不了,我什么都都没有做,不是我,我没欠她什么。那个女人在抢我的方向盘,她想拉我下地狱,她想让我死……她是在报复,她在报复……我没偷你东西,你别缠着我,不是我,不是我……”话说到一半刘先生就抱住了自己的头,眼神空洞洞地盯着前方,双腿不停地在病床上乱动着。
沈雁行将自己性感慵懒的声音放得轻柔缓慢:“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恰巧路过她的身边,他不是想害你,她是想向你寻求帮助。”见刘先生有了冷静的趋势,他继续引诱道:“可不可以告诉我,她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