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攥上,边野的牙在细微地咬合。
“不要顺道,”男人很快恢复平静,从兜拿出钥匙,低着头拆下其中一个:“我不喜欢这个词。”
钥匙递上来时,边野发着楞。
“你随时来,一到五我六点下班,回来是七点十分左右,六日你跟我提前说,我有时会在城郊的村子。”
很慢的,边野拿过来,把它攥进手心,半晌,他哑着声说:“我走了。”
“嗯。”卫凛冬点头。
被推开的门缝又被一下关上,卫凛冬睁了睁眼睛,再移回目光时,边野靠在门上看他,笑着问,可不可以抱一抱。
“好啊。”
卫凛冬眸光有些被点亮,语气柔柔的。
边野抱上来时动作还算轻,绕到脖颈贴过来脸就不是这样了,手劲很大,领口被他抓得有勒动的感觉,边野的鼻息滚热,手指深深陷入头发中,狠命揪扯着。
——像有什么澎拜却又极度压抑的东西。
卫凛冬愣住,刚要拉开边野,这个人马上低头转身,推门离开。
被边野抓过的肩头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卫凛冬目光一扫,顿时怔住了,右肩纯白衬衣上,分辨不出是脸上的水还是什么的……一些湿痕。
车门一开,野哥进到皮卡。
祁阳看了主人一眼,发动车子,掉头出小区,他问:“野哥,下一站咱去哪儿啊?”
“去找边慎修。”
作者有话说:
对老段快要濒临崩坏的邱哥,实在忍不住先来看卫叔的野哥。
是要做了结的时候了。
第98章
做不到将这个人再次拉入旋涡,就像三年前他决然地上了边启航的车,就是一千次一万次重生到那个时候,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可以不给自己留余地,却不能允许伤害卫凛冬分毫。
这种一意孤行的行为,固执到哪怕如今一模一样地再来一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都是跳过一次楼的,可还是没学乖。
边野对自己甚是苦恼,靠着车窗,笑了笑。
把卫凛冬抱得太紧,抓了满手他的味道,边野两手拢着,遮在鼻前狠狠一吸。
他闭上眼,身体软烂地堆在窗边,头极度后仰,拉出一条修长的颈线,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像极了嗑过毒品的瘾君子。
从瓢泼雨夜的秋南山下来,祁阳就高度关注起主人,眼睛恨不得长在野哥身上。
这时候他一脸错愕,难以挪开目光,主人的模样看得他心跳加速,怎么说呢,他野哥有时候那股劲儿,那味道,那好看的啊。
忽地,侧前方什么东西突兀地闯入余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