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拖着,向后回头的边野难以置信。
砰,车门甩得很大声,甚至边野还没从‘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搞定了自己最忠实的保镖先生’中回过神,卫凛冬就坐上了驾驶座。
他迅速眨了下眼,即刻去开——
刷,车门下了锁。
“……”
边野看着这扇固若金汤的车门,幽幽地叹了口气。
月下,车灯照得路雪亮,没开多远,车一个转向,驶入一片茂林。
两旁树枝藤条胡乱拍打车窗,配上望不到尽头深暗的夜,被不相识,首次见面的陌生人困在车中,诸多元素似乎营造出一个注定不会平淡的夜晚。
边野没怕过什么,他放下座椅靠背,头向后仰,神情淡淡的,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卫凛冬分着目光看边野,手背轻轻滑在他的侧脸。
男人不给反应,眼睛没有动过,沉沉地看着前方,形如雕塑。
车停下,是一个林间小屋。
门虚掩着,被树木环绕于密林之间,从屋子右侧方看,是一条偏僻崎岖的小路,满地的碎石,堆叠着一层层枯黄的叶,未被打扰的模样,似乎是一条热度极低,进入景区的辅路。
边野对这里没有任何记忆,包括整个城市都是陌生的,纯粹是手痒想玩车,被推荐过来玩的。
推开门,室内空得只剩一把满布灰尘的椅子,和不是挤入墙角准保成为一堆废木头的歪腿方桌。
应该是个用来歇脚,废弃的驿站。
“衣服脱了。”
卫凛冬冷言这么一句,便开始脱他自己的大衣。
进来时卫凛冬随手锁了门。
怎么锁就能怎么开,边野不认为他就一定没有机会逃出生天,可惜的是毫无体面的懦弱逃走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走,就得让对方恭恭敬敬替他开门,像个绅士那样为他打出‘请’的手势。
边野充耳不闻,目光冷淡。
开来秋南的中途,卫凛冬曾经停在小屋附近抽烟,想透口气的他下车进了屋。
屋内有一个悬吊房顶中央,一摇一晃的钨丝小灯,开时会发出滋滋的声响。
可能是快要坏了,这次开不停地响,哆嗦着明灭闪烁,边野就在这样的光线下昂起头,两手插入裤兜,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