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边野吃了个毛豆在嘴里嚼着。
“那行,”段文涛一伸手,从邱然身后拖过来一整箱冒着水汽的冰啤,依次在桌上摆了两排:“哥哥我让着你,就喝十九杯,咱俩谁喝到第十九杯谁就赢。”
“可是你喝不到啊。”
段文涛不但酒量差,酒品也不好,边野真不明白为何要这么挑战自己。
“……”
段文涛听得眼睛都直了。
“不是!我好歹是你哥,你这么有礼貌呢?”没见过小狗子喝酒,段文涛不知他哪里来的底气,但这腔调好冒犯啊。
不过,也没有接下来的这位过分——
邱然飞快往他那边一晃,说:“其实论辈分,你该叫他一声嫂子。”
“嘶——”
段文涛觉得他要掀桌了。
就在此时,边野挑出三瓶推到段文涛面前,其余揽到自己这里,说:“你喝一杯我陪两杯,还是看谁喝到第十九杯。”
段文涛冷笑着,用手点着边野。
“你确定么?”手背蹭了下男孩额头,有不知什么絮状的东西黏在那里,卫凛冬看着边野,说:“不想喝就不喝了。”
跟别人对视眼里多淡,看向卫凛冬的温度爬得就有多快,边野双标得可以,男孩笑了笑:“啤酒没度数的,不会醉。”
某人次次醉得烂在桌底下。
“……”
段文涛保持笑意,点点头。
嗖地一下,他贴向旁边的邱然,直抵对方耳根,这会儿什么边界感不边界感的,只有一腔熊熊燃烧的斗志。
他必须和这个人共同御敌,商量一下战术。
邱然稍偏过头,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肩头,下巴微抬,低声跟他耳语着……说的什么,似乎只能从耳旁流过,保存下来的只有那一截覆着薄汗的脖颈,以及瘢痕尚在的耳洞。
段文涛的头发好久没有打理,有根尖细的发梢在耳洞上滑弄着,让人忍不住地想上手拨开……
“可以么,然然哥?”好软的一声,特别是后三个字。
可能是酒精的关系,邱然觉得他呼吸不太能克制,点过头后,为自己道了些冰水。
有人撑腰,段文涛得瑟起来,笑眯眯地又拽过来两箱,数量翻三倍,杯数亦然。
“我,你,邱大夫咱们一人一杯,谁喝到五十七这个数谁算赢,邱大夫喝到了也算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