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什么样的火气和发泄他都接受。
而事实上,笑意不减,边野望过来的眼神清澈如初,没有一丝改变。
卫凛冬看着,伸出手,轻轻抹在他的眼尾。
“就停在这里。”
段文涛一怔,照做。
邱然手缝夹烟,用手机截取了画面,然后放大,边抽边眯眼看,过了会儿,他抬头:“边慎修?”
段文涛狐疑地看着他,问这谁啊?
邱然说完就下炕,捡起纸巾,抽出两张递给段文涛。
“你认识?”对邱然说着,卫凛冬碰了下边野的手,推过去一杯温水,晾得可以入口了。
男孩很乖地端着喝。
“啊,一面之缘。”
在桌上捻灭烟头,邱然喷着四散的白气:
“我有个朋友,是边慎修的私人医生,在他们家做了很多年,年初找到我,说需要一个有骨科和外科经验的从业医师,这件事怪就怪在他自己本来就是,边慎修幼年时曾患有小儿麻痹症,就是脊髓灰质炎,一条腿畸形,落下终身残疾,像这样的世家历来都是由一名熟知病情并且已经与患者建立起长期稳固关系的家庭医生打理,突然在外头找太不寻常,我就问了问,原来是看护他家二公子,据说这个认养的二公子很容易受伤……”
邱大夫的语速变慢,每个字的间隔都十分刻意,生怕人听不清似的。
“我之后有去面试过,从车尾遥遥看过边慎修一眼,他的腿没有办法不让人印象深刻,所以,”他眼光一动,看着卫凛冬一旁的男孩,对他笑: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容易伤到自己呢,边二公子?”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点短小,那我就明天还更一下~
第68章
打开门,一室暗沉。
窗外的午间暖阳正烈,却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这里就像一座尘封已久的旧城,无处不透着一种叫人不舒服的死寂。
边慎修边走边解衬衫,却被手臂的绷带和夹板搞得无法脱下,他“啧”了声,撕扯着全部拽掉,甩到一边,上去一把拉开窗帘。
登时,这里亮了。
这是一间尖顶阁楼屋,唯一可以称得上家居物品的就是一张三人睡都绰绰有余的超大床垫,摆在阁楼正中央,四角立柱锁链穿孔,链子随意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