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手又烫又湿,还有一层滑腻腻的东西在上面,卫凛冬把边野的手一转,手心向上,又抽了几张纸巾,为他擦。
耳边还是一声:“凛哥。”
动作一瞬地顿住,卫凛冬抬起头,看了边野好久,然后他转身,好歹系上裤子,站起来,光着脚走了几步,复又跪到地上从四散的茶几杂物中找着什么。
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软膏样的东西。
边野认得出来,上次看见卫凛冬跟成少泽在沙发上蜜里调油那个样子,他不慎把自己嘴咬掉一块肉,用的就是这个。
眼光只是沾了下,旋即又回到男人脸上,边野一眨不眨地盯着卫凛冬,一刻都不肯松懈。
棉签沾了些药膏抹他的嘴角,边野微微张嘴配合,眼睛始终不离开这张脸。
他其实没感觉到疼,为卫凛冬做,清欲驱使下被抓头发深入,他都没有不舒服,不是卫凛冬用纸巾无意间碰到,嘴被撑破这样的事自己根本就不会有所察觉。
“没事的,凛哥。”
嘴没闭合上,发音听起来有些模糊,边野不知道卫凛冬听懂了没,玩笑似的又或是他真想这样做,稍稍错开卫凛冬为他上药的手,用舌尖卷起对方手指,不安分地在上面留下一小排牙印,像极了刚冒出牙尖的小奶狗,不想主人弄它就把主人的手当磨牙棒。
边野一边在手指上咬着,一边看卫凛冬的反应。
“别这样,药都被你吃没了。”
卫凛冬垂下眼,抹上药膏的不再是棉签而是他的食指指腹,伸过来时边野看到无名指上那枚婚戒,婚戒款式十分单调,只一个简约的圈,发着金属般冷然的白光,像是套得很紧,隐约勒出些皮肉痕迹,边野看着,目光骤然变冷。
他歪了下头,没让卫凛冬这么做。
“你听话一点。”这人把手停在男孩脸前,说。
边野突然凶巴巴地一把抓过来,用舌尖带力地侵犯卫凛冬手心,咬出斑斑牙印,一股唾液混着男性腥臊的味道弥漫在鼻腔内,边野看着卫凛冬,嘴上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呼吸变粗变重。
对方跟他对视,没有挣扎的动作,就任由他这样,很快,这个人面颊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胸腔有些微微起伏。
边野放下卫凛冬的手,也不松开,就在那些黏腻湿滑的地方打着旋。
“哥。”
他又这样叫。
卫凛冬抖了下睫毛,几秒的停顿,然后认真去看边野的眼睛:
“为什么这么叫我?”
从刚才就这样叫,以前即便是在最温柔的语气下,也是喊“叔”,初识时会更拘谨一点,磕磕绊绊地喊他一声“卫叔,叔”。
而,现在……
哥?
卫凛冬眉头轻微一皱。
边野没有答话,只是跟卫凛冬说:“凛哥咱们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