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没有应声。
“不走我就不洗,”卫凛冬扭回脸看电视:“就让它涨着,你不听我的我也不听你的。”
边野牙咬得咯咯作响,因为用力手攥得发抖。
“别在我这了,滚开!”
男孩身形一晃,被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踹在侧腰上。
下一刻衣服被猛地大力拉拽,什么重物从天而下落向卫凛冬的大腿,沙发因此发出一道低哑的咯吱声——
因为惊愕,放大的瞳孔被男孩压过来的影子全部填满,卫凛冬看着坐在他腿上的边野,背着电视光制造出大片浓黑阴影,随着对方身体的逼近,卫凛冬不自觉地向后仰。
“是不去浴室了是吧,”边野眼尾全红了,胸口剧烈起伏:“那就在这解决。”
话音未落,手已经摸上皮带。
男人闪电般去抓边野的手,谁知男孩像是早有防备,反手就把卫凛冬两只手掌心向上,以十指插入的方式牢牢钉在沙发上,完成了一次有效的绝地反击。
不是多么难以摧毁的桎梏,不过卫凛冬并没有反抗,他仰面看着边野,耳廓一热,压上来的身体滚烫,全是男孩的喘声:“我走不了,我离不开这里……”
灼热的气颤抖着钻入耳窝,搅动起难解的痒感,卫凛冬呼吸有一个停窒,随后他全身放松,包括被边野锁掉的那两只手。
“为什么?”
卫凛冬平静地问。
“您养的那些狗会走吗?”边野吸了下鼻子,去看卫凛冬的眼睛:“他们认主,不肯走的对不对?”
“你又不是狗。”
如水般柔软的身躯,就这么轻轻地放在他和沙发之间,跟什么也不对抗,这是边野第一次感受到把自己摆弄到这个地步的卫凛冬——用遍身上下的松弛去缓解体内泛滥的杏欲,一个修为十分上乘的男人。
可他没有这个道行,根本忍不住,或许被边野压着肩膀实在酸痛难忍,又或者后颈不太舒服要动一动,卫凛冬抬高下巴,让自己极尽后仰,毫无防备地,脖子上那粒小小的硬骨被推到他的嘴边。
边野仿佛听到耳边一声断裂,捆住心脏上的绳索彻底崩开,边野舌尖裹上去时,是从他嗓底涌出,发着抖的声音:
“我就是您的狗,是您从桥洞捡来的,求求您别把我送走……”
电视本来就没开声音,即便放出来也不会被听到,耳朵已经被交叠的,融合的,混乱不堪的粗喘塞满了,心脏撑到极致,再多一个动作边野都会自爆。
突然,他被猛地掀翻,即将跌向茶几的那一瞬又被拉回,卫凛冬将人甩向一旁沙发,边走边抓后颈的毛衣领口往下脱,边野看着那扇光裸的肩背怔了怔,即刻爬起来,跟上。
——方向是浴室。
卫凛冬门关得很快,不过再迅速也被边野挤进去一条小腿,险些就夹到腿踝,好在力道及时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