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床上跟卫凛冬折腾的这几秒像失忆了一样怎么也无法在脑中搜寻到。
男人一把抓散一旁床被,拽到腰前时双膝已经压上床,伸手扼着边野后颈,带向自己这边。
这时候简直容易得很,边野毫无抵抗,像一个等比例的人形布偶,四肢松散,耷拉着脑袋——
他看到的。
卫凛冬跨下的状态。
就是再没记忆,这一床狼藉也在提醒他,他没干好事。
边野被弄得摇摇晃晃,始终垂着头。
“抬头看我。”
对方没能及时反应,卫凛冬扯着边野后颈发根,迫使他抬脸。
“把眼睛睁大,不要眨眼。”
怎么能不眨,卫凛冬话一出口就颤得厉害,浓密纤长的毛尖不断地抖,在双眼前生出恼人的残影。
“听话!”
更重的一声来了。
边野不眨了。
卫凛冬几乎将男孩扯到仰面,拉出一条纤长颈线,足够的白炽灯光线照进眼睛里,他不认为边野的雪盲症还未痊愈,早上离开时双眼明明已经近乎康复,而现在更重要的是——
三分之二的眼白大面积出血。
这太不同寻常了。
眼部周围没有淤青和擦痕,皮肤组织完好,排除被拳头击打又或是被利器所伤……卫凛冬找不到答案。
“你眼怎么弄的?”
他放开,边野把脸回正,视线跟着落下来,卫凛冬锁骨与脖根大筋相交的地方,有一小块湿痕,像是咬了,又被舌头舔过。
边野不停地动嘴,咬卫凛冬那一口的感觉似乎又神奇般地回到口腔内,皮肉充斥在牙间的饱满感,以及衣料摩擦舌尖的干涩……
呼吸不经意变粗了。
“……吐的。”
边野移不开自己视线,就那么看着。
“你吐一个,”卫凛冬淡淡道:“我看你怎么把结膜吐到出血?”
像是没在听,又像是故意逃避,男孩迟钝又心不在焉。
脸啪地被轻扇了下,边野侧过脸,跟逗着玩似的,不疼,像在挠痒痒……边野喘得更重了,有什么在下腹骚动,好热。
“吐给我看,现在。”
“嗯?”
边野抬头,有些失神地看着卫凛冬,太恍惚了他没有听全。
卫凛冬没再说话,沉下脸。
“……吐太长时间了。”
也许是磨破了眼睛细菌侵入感染,又有可能是头向下的姿势导致,边野凭直觉作答。
“你没说实话边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