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成少泽从走神中回来,他仰起脸,眼眶红透了,睫毛挂满水珠,小心翼翼地问着卫凛冬:“不可以么?”
就是这么贪心。
对这样卑劣又不知反省的自己同样——
没办法。
成少泽从床下来,走到卫凛冬跟前,踮起脚尖,在男人脸上用嘴唇轻蹭了蹭,这是他当年向卫凛冬表白时做的动作,清纯的,不带有一丝杂质的,只想把吻标记上去。
——这男人小爷我要定了。
仗着自己的美色和风骚,狂妄地标下猎物,无论是那年柳絮纷飞的春日还是如今这个冰冷的寒冬之夜,换了的不止是场景,内心也大相径庭,他没了潇洒无畏,只剩下唯唯诺诺,这一个吻让他彻底明白,对这个人,他远比自己认为的陷得更深更厉害。
眼角的水湿被粗糙的指腹抹掉,成少泽触电一样地亮了眼睛,他迫不及待地拿下卫凛冬的手在嘴边吻着,盯着这个人的脸,不放过一丝丝表情。
“我得病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之外,成少泽没能及时消化,他显出困惑的模样。
“性-瘾症。”卫凛冬说。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成少泽都在愣神,表情微妙地变化着,不解,困扰,又或是有那么几秒的茫然,最后全部落在弯起的嘴角上。
“哦?”成少泽笑得意味不明:“这样啊,什么症状?”
卫凛冬看着他,过去捞起床柜上的烟盒:“自己百度查。”
啪地一声,烟点燃了。
成少泽脸上的笑更浓了:“那不是应该疯了似的玩命想做,做不了就浑身难受么?这可是‘瘾’啊我的哥哥。”
瘾字被以一种嘲讽的口吻念出来,极具冲击力。
卫凛冬扬起下颌,勾出凌厉的劲线,他高高地喷出一缕烟气:“你想说什么?痛快说。”
“我可以供你发泄,随时随地张开我的腿……那你他妈倒是来啊!”成少泽目眦欲裂,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来!现在就把我按床上,把衣服全扒了!来啊!你怎么不来?!”
卫凛冬看着他,缓缓地吸入一口烟气。
胸腔大肆起伏着,喘气根本停不下来,成沼泽的失控被推至顶点。
而对面却是一个冰做的男人——
你这边火光冲天都要烧出舍利子了,他就是可以淡若云烟,不徐不疾地抽他的烟,若非性子冷到一定程度没个千年修行成不了他这副样子——
成少泽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神中逐渐颓然,最后成了被戳破的气球,一泻千里地瘪下去。
湿气攻占了他的眼睛,眼前男人的面部轮廓变得模糊不堪:“不是因为小姨,不是因为我骗你,是因为你这个……病?”
“你这哄谁呢?”成少泽抹去眼睛的水湿:“你要外面有人不想碰我,腻了,倦了,什么理由不能搪塞我??用这么低级又搞笑的什么性_瘾症……不是你有没有动脑子想过啊?!哪怕编个阳伟早.泻也行啊!呵,这也太拙劣了卫凛冬,这都什么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