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拉动,倾斜的角度令下半身的样子跃上了车镜,那是一条随意揽腰便能露出大半截腿的短裙。
裙子黑纱缎料,百褶a字形,高高的束腰将上身的白色衬衫扎得平整贴身。
“不用响,咬就可以的那种。”
说话间,男人笑及眼底。
他故意把头又往下探了探,像是在比划个位置,不知是要咬男孩的喉结还是那上面的铃铛。
男孩依旧木然,不似活人的那副模样,连眼睛司机都没见他眨动过一下,司机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喉咙,尴尬地将视线远离车镜,因为分神车速不由得慢了……等他意识到时忙又提起来。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全职司机,受自家主人派遣,去接贵客到湖边公馆,他不敢有过多表现,强迫自己只看车前的道路。
咬没咬着,咬的是脖子还是别的什么司机不太清楚,不知什么时候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司机吓得一个哆嗦,眼睛忙又回到后视镜上。
男孩除了左边脸颊红红的,一眼就能看到清晰浮现的指印外,和方才如出一辙,静静地,看窗外。
由于身体晃动车内又一次有了难得的铃声。
“这下响了,好听吗?”
男人坐回旁侧座位,臂肘撑于扶手,两根手指成了半面脸的两处支点,眼睛含笑望着男孩。
双排扣的英式西服修身贴合,从他内里的背心,领带,一直到系满纽扣的衬衫都是极为规整的,将男人绅士体面的笑容衬得毫无违和感,就……很亲切。
要不是后排只有他们两个,司机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位英俊高雅的男士能动手抽人耳光,心头疑惑尚未消散,又一声,这回后视镜完全捕捉到了男孩被掴掌的画面,手劲似乎比之前更猛了,铃声也持续得更久更重。
司机大气不敢喘,手心在方向盘上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汗,男孩两侧脸颊分别浮着深浅不一的两片红痕——仍旧,没有反应。
“你看你不让它响它还是会响,”男人虽然不笑了,不过语气听起来也还好:“我不介意以这种方式让它一直响到公馆。”
“我也不介意。”
沉,冷,饱含颗粒感,男孩第一次发声,那声音像是行走在厚厚的积雪层面,伴随沉闷的咯吱声是冰下的暗流涌动……司机听得直扎耳朵。
他立刻去看男人的反应——
只见一抹夹杂怒意和不耐的东西从眼底一瞬闪过,男人头扭向另一边窗外,片刻后,这人猛地扑向男孩,从抱着男孩刻意将头扭到一定角度来看,攻击的应该是那条白净的脖颈——
用嘴。
铃声从没这么猛烈持久过,封闭的车内尤为鲜明,以至于司机在好长一段时间后耳中都还有叮铃铃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