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手,冻耳朵。”
边野一怔,抬起脸,男人注视着他:“你没外套。”
“不冷,手和耳朵都没事。”他说。
身上工服都是灰,边野不想弄脏车。
卫凛冬倒退着再次打开车门,就是有这样的人,分明初衷是好意和友善,偏偏就要冷下一张脸,用不容置喙的口吻生硬地说出每一个字:“上,车。”
边野默不作声地看着卫凛冬。
这一句对他来讲和命令没有区别,边野将车推上便道立稳,钻进了卫凛冬的车。
进到车内,副驾驶上放着一盒纸抽,边野愣了下,在卫凛冬进来时放到了车前。
一股说不出的腥臊味隐隐飘在空气中。
边野有些走神,坐在那里僵着没动。
直到耳边一道低沉的男声:“安全带。”,他才开始动作,扣好后,边野明显不太自然地挪动了下。
说不清具体怎么想的,边野去看一旁的卫凛冬,视线跟着就落下……
这人裤腰凌乱,白衬衣不再规整地系在西裤里,有被揪出来的痕迹,下摆一颗纽扣散了,与这些相比,更抓人视线的是他的裤子——
裤链半开。
敞开的拉锁下端被埋着,站着时一点看不出来,一旦坐下就能看到里面的纯白内裤。
“卫……”从说出来的第一个字就引来了对方的目光,边野咬牙继续:“卫叔叔。”
审视的目光没有移开,即便开着车也一样带着分量放在边野脸上。
这个称呼惹来的不止这个,车随后停下,卫凛冬拉上手刹,把头完全转过去面对他。
边野知道自己唐突了,无论是他这个时候突然叫人,还是接下来要做的事——
他把目光故意且大胆落到某处,半阖下来的睫毛微微颤动,平添了些许紧张感,这种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卫凛冬看向自己。
没有尴尬,没有窘迫,没有任何的不自然,男人只是动手把它拉上,细碎的拉锁声响中是他的一声:“抱歉。”
“没有的事。”
边野把脸扭向窗外,在耳朵一瞬变热时,戴上了工服帽子。
作者有话说:
边野:卫叔叔,我好像看到你在车里哈皮了。
卫凛冬:忘掉它,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