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枫知道,皇帝一病,铁定得传自己。
这糟老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对太医院早没有那么信任了。
至于为什么他能确定在他企图拆散她和阿齐,强占她之后她还会忠于他,就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了。
冷枫现在就一个心思,他要再是中毒了什么,自己甩手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去。
到了无极宫,皇帝脸色不好,躺在床上跟个半截入土的人似的。
不,他确实半截入土了,都六十多的人了。
看到冷枫,他稍微撑起了点精神:“小枫,你来了,快给朕把把脉。”
冷枫上前,给他把脉。
全程就连请安都没有,可皇帝这张求生欲强烈的脸,估计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教条了。
冷枫把脉完,蹙眉。
皇帝忙问:“怎么样?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倒不是中毒,就是……
冷枫看向皇帝那张苍白的脸,道:“皇上的肾差的很啊。”
皇帝道:“朕的肾脏怎么了?”
“就是虚弱,不过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可能用的有点过度了。”
皇帝大惑不解:“什么过度?”
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不够?
冷枫索性挑明了:“皇上,民女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还是要主意下自己年纪,爱惜下自己的身体,该克制的时候,适当克制一下。”
皇帝似乎听明白了,老脸一红,然后对冷枫道:“朕,已经很久没有宠幸过任何人了,哪里来的什么克制不克制。”
她听错脉了?
不可能啊,这明显就是纵欲过度后的脉相。
再听了一回脉搏,她觉得自己不至于听错了。
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朕最近做梦,总是梦到一些……旖旎之事,醒来难免……”
似乎对着冷枫一个小姑娘,这些话他也知道不好意思说。
然而,冷枫是个大夫,又是现代社会来的,他说到这份上,她也就明白了。
“时常?”她问,很是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严肃样子。
“嗯,三两头。”
冷枫道:“没告诉太医?”
皇帝:“这种事,告诉他们干嘛,而且这种事,也没什么的,你还小,你不懂……”
冷枫打断了她:“我懂的很,皇上,你以前这样吗?”
皇帝:“鲜少这样,极少。”
“所以是最近很频繁?”
皇帝:“是。”
“太医院没告诉你,你这脉相上看,肾脏亏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