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就剩两格电了。
扫视了一圈诊所,确定自己无法在狗狗猫猫来回穿梭的茂密‘丛林’中呆太久——
他有很严重的狗毛猫毛过敏史。
无奈之下,他不得不来找小远,男孩一直埋头于书本中,夏新雨说了好几遍,对方都无动于衷。
不得已,他轻拍了一下小远的肩头。
小远赶忙扭头看他。
夏新雨又问了遍,有没有苹果充电线。
对方一副懵然的表情,还是那种羞涩的反应,小远的脸马上红了,窘迫地把头转向另一边,将自己右耳对着夏新雨,示意他再说。
已经没有悬念了,何枫那个时候刻意说得很大声,而他说了那么多遍都没听到,是因为根本就听不到——
小远左耳是聋的。
夏新雨一下子就不忍心再说了,不过小远很细心,看到夏新雨手中拿着手机就大致明白了,于是把东西一股脑地递了过去。
前台充上手机,看了一眼窗边那两位,夏新雨变得无所事事。
小远告诉他,要是无聊的话,可以上楼顶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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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在秋千上,恍惚比楼顶还要高上几分,开阔的冬日景色尽收眼底。
寂寥,落寞,空空的。
心像被人挖了个洞,填不上,也补不了。
一段真实经历变成挥之不去的梦魇,觉都没法睡;一段过不去也弥补不了的感情,闹得心潮难平涟漪不止。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俩都够废物的。
两个笨蛋。
夏新雨一抽嘴角,下了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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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候诊区,两人正低语着交流什么,先看到夏新雨的是何枫,他向他笑着招手。
“来,坐坐。”
起身,他为他打了一杯凉白开。
“有个事我得跟你谈谈。”
水一放到夏新雨面前,何枫开门见山:“我想邀请你参加一个临床项目。”
??
夏新雨抬头看他。
“请允许我再正式地介绍一下我自己,”说着,何枫递了张名片给夏新雨:“我是苏灼先生的私人心理医生,这里是我的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