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风原以为不过举手之劳,顺道还能结交圈外权贵,何乐不为,哪知这苏灼可太不乖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隐隐提着心,却听谭钺大方地笑起来,半分打趣半分认真:“呦呵,那怎么跟我们新雨还特地摘了手套握手,这么给面儿?”
沙发中的男人翘起二郎腿,浅浅地“嗯”了一声。
“哦?”谭钺似要往深了挖:“苏总是这一类的可以?”
说着,撩了夏新雨一眼。
浅白的皮肤,晒也晒不黑的纯天然色泽,五官虽然不算多惊艳,却贵在端正耐看,搭配在一起让人觉得无比清秀,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书卷气,笑起来更是蓄满了暖意。
确实是好感度爆表的一个人。
谭钺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不是‘类’,”苏灼说话了,向夏新雨一指:“只有他。”
一句话,全场静了。
李国风后背淌汗。
“喝茶,呦,茶都凉了……”他佯装镇定,依旧谈笑风生:“光顾聊了,谭总还不给小苏总好好煮一杯,以礼致歉。”
“那必须的,”谭钺很上道,上手开始冲洗茶具:“苏总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别的不说,烹茶我一绝。”
“他呢?”白手套在谭钺手背上一压,转而指了下夏新雨:“会么?”
太猖了。
从进来那一双眼睛就围着夏新雨转,摘手套握手,到现在的煮茶,不是这个场合早扑上去了吧。
谭钺花了十足的力气压火,瞟向李国风时,这个老货正用纸巾擦汗。
“你来?”
胳膊肘碰了碰坐他旁边的夏新雨,谭钺问。
茶道方面夏新雨学得不多,大部分记忆都是跟谭钺闹着玩学的,经常是学着学着就夸他手好看,性感得要命,把他往卧室拽……
“试试吧。”
夏新雨接过来。
真正的茶道是一门艺术,手法繁复,分门别派,别说作何讲究,单单就是把整个程序走一遍都够夏新雨手忙脚乱的。
不是少了洗茶的步骤,就是没掌握好水温冷热的火候,几次都被谭钺打手背,笑骂他是个茶道杀手,热水沏茶也得飘茶叶沫子。
一不小心,夏新雨猛地缩了下手,咬到嘴中。
烫着了。
“哟坏了,”放下紫砂壶,谭钺忙出了屏风,回来时手中多了个创口贴,他为夏新雨细心地裹好:“看看,都怪小苏总,都弄出工伤了,”说着,把手往苏灼眼前一摆:“说吧,怎么赔?”
从俩人抓在一起的手,看到夏新雨那张没太多表情的脸,苏灼一个冷笑,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