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世博提出新令后,场中鸦雀无声。
没多久,便有人不顾身份开始交头接耳。
摆在明面上的好处,不要就是傻子。
但也有自作聪明的人会多想,这其中该不会又埋着小畜生的算计吧?
项世博身后是崔良澈与叶柳承。
他们仨神色坦然,任他们嘀嘀咕咕。
眼看从初阳明媚,商谈到残阳如血。
这帮老头儿还没人给个定论。
项世博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我说各位,要不今儿先到这儿?
腹内空空,思绪拥塞,不如咱们填饱肚子,明日再议?”
不提他们各自回家是如何耗费心神,项世博三人瘫坐着,动都不想动。
崔良澈虚虚擦着额头,有气无力道:
“没人当场跳出来反对,这事儿啊,八九不离十是成了。”
柳承一直谨慎,对两位好友道:
“别高兴太早。”
项世博是真的又困又饿,续了个哈欠,眼泪汪汪道:
“今天一关算是过了,你们俩吃啥?”
虽然衙门的库房里有几千两白银,但他们没多动一厘。
崔良澈:
“我家有地方,你们愿意吃就来。”
柳承拒绝道:
“那是你娘的慈母心,我就不去了。”
项世博也突然来了精神:
“突然想起我娘子要吃什么桂花糕,再不去人家要收摊了,回见了兄弟。”
崔良澈心道:哼,有啥大不了的。以后我娘子做饭,还不请你们呢!
正月少有杀生,所以现在算是杜家少有的清闲时候。
柳承照常下衙,回到自己的小屋换了身衣裳。
清新的皂角味儿散在狭小的空间里,胜过他所知的任何熏香。
杜乡印在家时,柳承便不需要日日上门。
这条巷子的人都知道,叶吏与杜家定了亲事的。
街上哪里还有什么闲汉敢来杜家门口撒野啊?
只是去杜筱和那里蹭个饭,顺便说上几句话,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左右今日无事,拐了弯去一间酒家打了二两酒,赶到杜家时天黑蒙蒙的。
杜筱和见他换了衣裳,还提着酒,就已经很奇怪了。
“你这是做什么?”
柳承问道:
“你爹在家吗?”
“在的,饭桌刚收。”
“无妨,只是想找杜叔说说话。
你若是困了,就回房睡觉,不用管我。”
杜筱和带着一点疑虑回了房间。
杜筱宁惊咦了声问她:
“我听见叶四哥说话了,怎么没进来吗?”
杜筱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