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一完,他果断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转移公司资产,将与“隆兴实业”有关系的项目缩减或者裁撤。对程皇则是步步紧逼,三天一电话,五天一登门,不把这一炮拿下来,绝不干休。
事情发展至此,让程皇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自己不同以往的异样反应。
程皇觉得这回自己真是应了李明涛的话,完全是把“老二”明码标价地给卖了,他越琢磨越反感,越反感就越抗拒,到最后别说是跟贺云帆上床,就是听到贺云帆娘炮的声音就从心里泛恶心。
可……欠债还钱,欠炮补炮,天经地义,他真心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啊!
程皇郁结地仰天长叹一声,对着电话那头催炮的贺云帆可怜兮兮地说:“我的好弟弟,你要是再这么逼我,我可就真要阳痿了。”
这是贺云帆打来的第二十通电话,短短两个星期,电话频次已经攀升到一天三个,规律得跟吃饭一样。
“啊?怎么会这样呢?那……要不我带点羊腰子,牛鞭什么的给你壮壮阳?” 贺云帆完全不理会程皇,死皮赖脸地纠缠:“要我看还是直接上猛的得了,上个月我刚从新加坡进口了两箱子伟哥,劲特大还特持久……”
“……弟,你弄死我算了。”程皇内心淌出两条宽泪。
“那可不行,弟弟我爽完了,才能许你驾鹤西去呢。”
“……”
“赶紧的,再他妈磨叽下去,老娘心里都要长痱子了。”
“……”
——
终究,程皇屈服了。
软床,美酒,鲜花……点缀些荷兰进口的催情熏香,再放上一段舒缓的黑胶唱盘,为了这次的享受,贺云帆可谓是相当费心,程皇却甚是糟心,他发现将“小弟弟”强买强卖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它彻底罢工,完全硬不起来了。
在贵宾套的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程皇皮笑肉不笑地哼唧了两声,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那张跟要来大姨妈一样的悲壮面容。
洗了把脸,水珠子还没擦净,裤兜里的电话就开振了。
程皇瞧了眼来电,没接,顺手把手机扔在了水台上,任由那么一直振啊,振啊……直到它彻底安静。
手机上,李明涛晃动的三个字变成了未接来电的提醒。
程皇低着头,没什么表情,水珠子浸满了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湿乎乎的。
跟贺云帆这点子勾当,程皇从头到尾都操作得相当低调,两个人各自心照不宣地对外隐瞒一切。
贺云帆隐瞒的理由相当充分,毕竟他还有个正主要伺候,跟程皇那叫偷吃,胆再肥,也要遮遮嘴角,抹抹饭渣。
与之相比,程皇这次就显得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