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的天已经算不上寒冬腊月,冷风刺骨,但头天刚下完场雨,晚风嗖嗖那么一刮,乍暖还寒的气温还是让人瑟瑟发抖。
孤星寒月,树影萧萧。
静静趴在路边的无辜小石子,被程皇一脚踢出老远。
月影下,一个纤长的身影,一边走,一边没完没了地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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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原因,郝文倩的右眼今天蹦跶了一整天。
她担惊受怕,小心翼翼,连走路都提心吊胆,生怕走个霉运就掉沟里。
所以,当她看见趴在吧台旁边的程大少爷,顿时醒悟,原来祸事是在这等着她了。
“又吵架了……?”郝文倩调了杯“长岛冰茶”放在程皇面前。
“你想多了,我就是没地方去。”程皇喝了口酒,示意郝文倩拿烟。
“哦……原来是被媳妇赶出来了。”郝文倩笑成了眯眯眼:“想在我这儿刷夜?”
“你们二楼包房能开整宿?有别的暗房?”程皇新鲜了。
“美得你,我们可是做正经买卖,不是嫖娼据点,二楼过了两点就清场了。”郝文倩笑着弹了程皇脑门一下:“我是说,把你招我家里去。”
“你不是朋友夫不敢戏吗?怎么?胆肥了?”程皇点上烟。
“呦~~~他都不要了,还不让别人碰?”郝文倩故意拉长声调。
程皇吐了两个奇形怪状的烟圈:“算了吧,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我就知道,现在你可是为了媳妇,守身如玉。”郝文倩托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放屁。”程皇嘟囔了一句,直接把烟掐灭在酒杯里。
郝文倩也不在意,给他重新换上了一杯,到旁边招呼客人去了。
等回来时,发现这个人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面前的酒杯空了。
“想什么呢?都快成雕像了。”
“你说……”程皇抬起头,问得认真:“要是有个人跟你耍流氓,你会怎么办?”
“好办,那我就比他更流氓,流氓对流氓,看谁更流氓。”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一股电流,让程皇脑袋里错综复杂的电路板瞬间通了。
其实对付于洋的办法他早就筹谋出来了,只是手段确实不堪了点。
郝文倩的话,给了他一个无比坚实理由。
对付流氓,只有更流氓才是王道。
正琢磨着,摆在吧台上的手机突然振了。
程皇扫了一眼,没接,冲郝文倩笑得那叫一灿烂:“我给你找了一大活,有兴趣吗?完事后,金山银山我都给你抱来。”
“什么活?”郝文倩问。
“当我女朋友,好好陪我应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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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是大嫂陈晓梅,程皇没接也知道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