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时,他看的是程皇。
同样是莫名其妙窜出来的俩个人,李明涛问程皇不问于阳,显然是把于阳当成了空气,这让程皇很是开心,得意忘形之下又耍起了一贯的无赖腔:“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啊~旅途劳顿,可得回家好好歇歇脚~”
说完,屁颠屁颠地上前又是揉肩,又是捶背,还一边暗暗使出内力,把李明涛一个劲往车上拽。
李明涛去江西不过是一时冲动,别说是和别人打招呼,连件衣服他都没拿,揣上钱包直接上了飞机,轻装如此,哪像个远途旅行归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李明涛问。
“说来话长,你先上车,有话车上说。”程皇催促着入座。
李明涛没再执拗,他很清楚,上程皇这只贼船总好过被于阳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半分钟后,车子一阵烟没影了,只留下于阳一人独自在斜阳下磨牙,他不顾西装革履的高端人士形象,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
自打上车,程皇一直弱弱地偷看后座的李明涛,好几次都差点拐错了路口。
李明涛那边却没啥反应,一直转头看着窗外。
程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错就错,方向盘一松,诚心拐错,往远了绕。
李明涛仍旧没有反应……
无计可施,程皇不得不用最老套的假咳来打破僵持,他咳咳咳……得都快冒烟了,李明涛还是跟中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如此一来,程皇不淡定了,李明涛越是面无表情,越是冷若冰霜,他就越不知道如何开口。
想问的,想解释的字字句句仿佛绕上了一万把秤砣,堆在肚子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没过多长时间,车子开到了李明涛宿舍的楼下,李明涛一声不吭地下车。
程皇撇了撇嘴,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进了楼道,开了防盗门,直到李明涛关门的那一刻,程皇终于忍不住了,指着自己已经挤进门里的一只脚,嚷嚷道:“嘿,嘿,你差不多完了啊!别没完没了跟我来劲!”
李明涛没理他,用劲往里拽门,程皇不甘示弱,用身体牢牢撑住门框做殊死抵抗,一分钟后,程皇大半个身子已然攻占了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