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儿?”李明涛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去调暖风的风向:“你妈那没搬吧?这离你妈那近。”
“算了吧,就我这德行,深更半夜的再把老太太吓个好歹。”程皇酒后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说:“我住的地方太远,少说也要开一个多小时,你随便帮我找个地方吧,要不沿路把我扔在哪个酒店门口也行。”
李明涛很久都没有搭腔。
车里的暖风被开到最大功率,冲着程皇呼呼的吹,如此温柔的风把他的困意无限扩大,意识正要游离,耳边终于响起李明涛的声音,微哑:“去我那吧。”
后来,在某一个晴朗午后,程皇闲极蛋疼地和李明涛讨论起那晚到底是谁先发骚的,程皇这厮首先对天盟誓以洗清白,“你说去你那时,我可是困得脑子都没转过筋来,要是清醒,就是你妈跳车我也不能从啊。”
李明涛咬牙切齿,一副想要暴抽他一顿的架势:“你他妈就欠被冻死,那晚我就该开车堵在巷子口,等你这王八蛋打挺,直接收尸。”
程皇听后哈哈大笑,拉过李明涛一顿猛亲,他知道,李明涛不会这么狠心,对他,他永远不会。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那晚的李明涛载着昏昏欲睡的程皇,用最快的速度开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差不多凌晨三点。
李明涛连推带拽地把程皇弄到沙发上,拍着他的脸说:“嘿,醒醒,醒醒,先别睡,你里边的衣服都潮了,换下来再睡。”
程皇眉头皱得都能打出结来,嘴里不耐烦地嘟囔着,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李明涛扔了一套干净衣服给他后,就去厨房忙活着烧开水。
四肢被迫动了几下,睡意消去大半,程皇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一亩三分地的小窝。
其实这屋子也没那么小,两室一厅,标准户型,最不易的是它被拾掇得井井有条,干净清爽。
对此,程皇很是奇怪,不过他也懒得多想。
外边冰天雪地,屋里的暖气却烧得足实,程皇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衫,他斜靠在厨房的门边,有点撒娇地冲李明涛说了声:“我渴了。”
李明涛回头看了他一眼,打开冰箱瞅了瞅:“水还没开,这只有啤酒,要不你再喝点酒解解渴?”
“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李明涛耸了耸肩,又回到灶台,拉开上柜门,伸手去够茶叶。
在大学打得火热那会儿,程皇曾经半真半假地跟李明涛开过玩笑,说他最性感的姿势就是单手高举过头,那背影简直可以说是人间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