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先生红着脸让韩泽玉稍侯,他真的有跟韩董提前安排,韩泽玉不介意,大方一笑,让忙他的。
秘书告退,儿子就坐在门外,无事饮茶。
韩绍辉系着裤子出来时,韩泽玉从手机抬眼,打了声招呼。
也许不太尽兴,又有可能只是单纯心情不佳,韩绍辉眼皮都不掀,让儿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韩绍辉心神不宁,情绪焦躁,整个人透着一种颓然和挫败,并未有想象中那么意气风发。
据悉白耀利用兆然对赌,融资量远超预期,这位当家决策人独断专行,大手笔介入霆新项目,很多已经步入正轨,开始良性运转,韩绍辉手里可以干扰到,用来牵制威胁白耀的筹码愈发少了,失地可见地逐步收回。
酒会后韩绍辉跟白耀具体谈了些什么,开出怎样的条件,韩泽玉没兴趣深挖,他只凭眼前所见,这才是最真实的。
不过终究,白耀最软的那根软肋依旧被拿捏,白晴一日不绝重登荣位当她韩太太的念头,白耀就不会无忧。
这场漫长战役终将持续,而拖得越久对白耀越不利。
不作耽搁,韩泽玉没兴趣绕弯子,直截了当。
他建议韩绍辉没什么正事就赶紧提前退休吧。
不得垂帘,不准干政,手中股份倒是无需减持,当然愿减可减,理解他风花雪月,生活成本过重,适度套现,不会给霆新造成负担的情况下,一切随意。
“……”
韩绍辉此时神色,都不是迷茫两字可以形容,好似儿子说的是什么火星语,眉头深深锁到一起,疑惑重重。
儿子状似无异,仍旧是毫无正行的公子哥打扮,神情也很随意似的。
“你吃饱了撑的?”韩绍辉道出这么一句。
儿子就笑,意料之中嘛。
韩泽玉拉过一旁双肩背,从中拿出手机,摆好支架,还不嫌麻烦地带来了一个简易的大屏设备,以便一会儿手机投影时效果最佳。
他一边不紧不慢地摆弄,一边耐心劝慰父亲:“霆新又不会改名换姓,是你的终归还是你的,这块蛋糕无论怎么切,切成什么样,谁过来桌边分,哪些人最终能吃上,都无法撼动它的归属者,那又何必独占,不许人咬它,这么护食呢。”
说到此,韩泽玉抬起头,笑意颇深:“又不是狗。”
“……”
韩绍辉阴下脸,眉间一团浊气。
“再说,即便是狗,护就能护得住?”
这即是从侧面指出韩绍辉狗一样,属实是一种高端内涵和辱骂了。
”兜什么圈子。”韩绍辉顿现狠厉之色,一双眼怒意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