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胡乱一推,白晴来了句,不玩了不玩了。
两姐妹顿时一愣,当即不依,一个抱怨没玩够,另一个要彩头,说她这把必胡的。
白晴自醒来左眼就一直跳,试过多种方法无果,这才找平日一起玩的姐妹过来,谁知却听了一段如今她最不爱听的那类丑事。
没找她们要精神损失费就已经很仁慈了,白晴刚要赶客,人愣在桌旁,直直看向门外。
侍候在旁的白玫回身去看,而后笑起来,道了声:“白少爷来了。”
桌旁两位太太纷纷回头。
门旁,一抹高挺的身影峻拔而立,西装平整贴身,挑不出一点瑕疵,他黑眸半垂,神色平淡。
进出韩宅几回,从没正面见过白晴这儿子,两位太太一个偷眼悄悄打量,一个面色微红咬嘴低头。
气场确如传说中强大,但相貌可圈可点,微妙冲淡了些,让人一定程度上忽略掉。
白耀告诉在座两位女士,彩头每人都有,上一圈翻倍,大家图个开心。
两个女人顿时心花怒放。
这么靓又这么乖,这样的大儿子谁不想拥有一个,两位太太欢喜,纷纷夸白晴好福气,厅中一时欢声笑语。
客人走后,白家母子一同落座。
白枚开始烹茶,动作清雅,手法娴熟,幽幽的茶香蒸腾而起,沁入空气中。
外面细雨迷蒙,厅内寂静,尽是扰人的沙沙密响。
没了方才的热闹,眼皮跳得更厉害了,白晴心底浮上一丝丝不安。
儿子罕有白日归家的时候,成天忙得不见人,即便专门来找自己,也会是晚间,又或是假期。
白晴摸着自己眼皮,强作镇定,对儿子笑:“阿耀,有事?”
儿子没答话,推过来一串腕珠。
白晴立时如过电,浑身一颤。
珠子菩萨奇楠,色泽独特,兽面佛头不能再好认,白晴在没有心理准备下,捂着嘴,猛地仓惶起身。
桌面一片乱响,白玫及时将人扶好,带她落坐,送上茶。
“姐,喝茶。”
同时语气轻缓,对白耀道:“少爷,您也喝些,刚刚好。”
白玫性温,外柔内刚,什么事都是这样淡然处之,白耀自小长在她身边,潜移默化,脾性有些相仿。
白晴手里茶杯攥得发抖。
“左岸兰汀开盘,我买了栋临江的,江景美,远山日暮也很漂亮,”白耀啜了口茶,与白玫说:“您有空过去收拾打理,跟我母亲搬去住。”
白玫收了桌上珠串,点头。
“阿,阿耀,不是…我干嘛搬啊?”白晴好无辜那样子,似是不解:“家里住好好的,到底怎么了嘛?!你怪怪的……”
求生欲就那么盛,明知瞒不住,嘴也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