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全部托盘而出,他可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毕竟陛下现在就在气头上,说不好一会儿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都不必做了。
可另一边池暄跟顾觉已经透露庄史之死的事情,他若不现在说出来,等着被逼问,说不好掉的就是脑袋,卡着时机,跪在地上,李为将其一一诉说出来。
不知何时点燃的熏香发出饶人的香味,熏得他头疼,却不敢抬头。
“这些又能说明什么,万一正好是他隐藏的够好呢?”
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吓得李为额头上直冒冷汗,可毕竟他们查到的就只有这些,剩下的痕迹早就被人抹干净。
“父皇,这件案子,儿臣当晚就跟过去查看过。”顾觉说。
这倒是唤醒了顾远彰的记忆,当时也是他让顾觉下去瞧着,多学点本领。
“儿臣当初的疑问跟今夜一样,当时就告诉了负责查案的吏部人员,可随后却不了了之,等儿臣过一天再去看的时候,那些杀人的侍卫都被人拉去烧成灰。”
着实蹊跷,案子还没查完,先将人匆匆烧成灰,死无对证,草草结案,日后他们再去查看,已经成灰,还能怎么说呢?
“好啊,都做的好啊,表面上跪在这里,实际各个心中都打着算盘呢?”顾远彰一时怒火攻心,急得他身体微微颤动摇晃,随后赶紧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朕倒要看看,在离月,究竟是谁这么只手遮天?不顾百姓,不顾律法,不顾道德,连朕都不看?!”
明黄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袍角下汹涌金色波涛,飞扬的眉毛微挑,眉间是忍不住的怒意。
“去把档案拿出来,朕来仔细瞧瞧里面写的是什么,还有之前不是也搜出来木牌吗?”
李为不敢耽搁,立马滚到吏部去取记录,毕竟这件事情关乎着他的脑袋。
当苏木捧着木牌和皇上身边的公公一齐进来时候,可谓是吸够所有人的目光,在灼热的注视下,两人打开手中的物件。
完全相同!
池暄曾经给皇上的信件中讲述他遇到江洋大盗的事情,就连木牌的绘画都跟苏木手上这块分毫不差。
但是跟眼下这群人身上搜出来的,可是有细微之处不同,还是能看出来,字迹纂刻的走势方向完全不同,除去所书写的字一样,另外一些标识之处,现场搜出来这块明显模糊不清,像是故意做旧。
“李为,朕来给你件,将功补过的机会,目前几件案子都有关联,若是半周内查不出来,你的帽子别带了。”
“若是能够查出来,庄史那件事情,你便是戴罪立功,功过相抵。”
李为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掷地有声,“臣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