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蔺招词说到一半就被导演喊卡了,“你是手刃仇敌,是报仇,不是小人得志,你得悲愤,不用那么开心!”
“你想想你的师兄师妹,师父师娘,你如今血刃仇敌,此后就是羁鸟出樊笼了,心身轻松了!这些你表现的没问题,但是你的亲人也回不来了,所以你还得悲。”
导演苦口婆心,蔺招也是来回的试。
他也想悲,可是好难悲伤啊。
因为是算是最重要的一场戏,全剧组包括蔺招都不想将就着把这幕戏过去,一块儿从上午演到下午,从雪停演到雪落,气氛都已经烘托到位了,蔺招才算把这幕戏拍完。
然后,第二天就高烧了。
虽然蔺招在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了许多,但是凛冽的寒风还是无孔不入的钻了进来。
孙沙给他请了假,问他去不去医院,蔺招不想去,他们拍外景的地方离市区有段距离,而且昨夜又下了雪,路不好走,再在车上晃上三个小时,更难受。
他喝了药,就拱被子里接着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人掰他手心,本来就高烧睡的不踏实,还有人打扰他,蔺招一睁眼,发现是牧睢淮。
“手摊开。”
蔺招闻言,也不较劲儿了,手掌心乖乖摊开,牧睢淮给他用酒精擦手心,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我刚给你量了,三十九度,烧一点没退。”
“那去医院?”牧睢淮来了,蔺招也不坚持了。
“不是不想去吗?”牧睢淮反问了句,接着云淡风轻道:“我让医生过来了,等会儿来给你扎针。”
蔺招眨巴了下眼睛,大约是病了,眨眼的动作似乎都慢了几分,长翘睫毛黏在一起,看着可怜。
怎么说呢,打针虽然疼,但是比喝药见效快过了,蔺招觉得没一个小时,感觉就好了,牧睢淮又量了次,三十八度多,确实好了点儿,但是也没完全好。
蔺招精神恢复的差不多,勾着牧睢淮的手开始问他怎么来了?眼睛里像含着蜜似的,软声软调的。
“金丝雀守则怎么说的?一天三次,你一天三次做不到就算了,一周三次都不想给,你说我来干什么?”
“哦。”蔺招不说话了,手指也不勾他了,蔫着脑袋不理人了。
牧睢淮瞧着他唇白的都没颜色了,也是心疼的很,“我把你还给你,你不照顾好,我以后可是要收回来的。”
蔺招看了他一眼,烧的眼睛也没之前亮了,有些涣散的问道:“你要不要亲亲我啊?”
牧睢淮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离开时被勾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