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萱一屁股坐在地上嚎起来:“我怎么知道结婚以后他会打我啊!”
夏眠看傻眼了,想上前扶一把周楚萱,却被周燃一把拽了回来。
“别管她。”
周楚萱一边哭一边骂:“我他妈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赚了点臭钱全搭在他身上了,他明明说过不会让我吃苦的,我哪知道他会骗我啊!”
“是我想被人背后戳着脊梁骨讲究吗?我好不容易跑回来一趟还要被自己的亲弟弟指着鼻子骂,是我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整个屋子里都是周楚萱的哭声,刺耳又聒噪。
周燃皱着眉头看她哭了好半天,脸上是不耐烦和无奈,却也只能缓和些语气。
“坐地上哭你嫌不嫌丢人?”周燃说道,“哭个没完了是吧,这会儿又不要脸了?”
“我哭还不行吗!”周楚萱抹了一把眼泪。
周燃无奈的从收银台拿了包纸抽扔给她:“把你那鼻涕擦擦!”
“嗯。”
周楚萱闷哼一声,抽着纸巾擤了两下鼻涕,抬手就要往地上扔。
“扔他妈垃圾桶里!”周燃大声说道,“谁他妈给你收拾?”
“我知道!”周楚萱同样大声反驳回去,“你他妈凶什么?”
夏眠呆愣愣地看着这对姐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门外庄仲急匆匆拉开门跑进来,满脸涨红,跑的气都喘不匀。
“快、快点……”庄仲咽了下口水才把话说利索,“先别吵了,水草让救护车给拉走了!”
正赶上晚高峰之前出租车交班时间,叫不到车不说,从刺青店到市医院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周燃从收银台捞了钥匙就跑了出去,庄仲一边跟在后面,嘴皮子一直念叨着。
“我这不寻思着上夜市看看水草她爸出摊了没吗?隔壁那卖关东煮的大姐就说他好几天出来摆摊了,有人看见他这两天喝完大酒去棋牌室打麻将去了,我这么一琢磨就觉得不对,我就上他家看去了,我看他家阳台窗户没关……”
周燃把钥匙插进摩托里拧开,发动机发出一声轰鸣。
他压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庄仲。
“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了!”庄仲说,“我瞅他家窗户没关,我顺阳台就翻进去了,好家伙,水草就给她家厨房地上坐着呢,脑门上全是血,她爹还在屋里打呼噜呢!”
周燃长腿一跨上了摩托车。
“她爸呢?”
“跟着救护车上医院了!”
周燃回头拉了夏眠一把:“上车。”
夏眠赶紧跟上去坐在后面。
周楚萱从店里跑出来,提着头盔扔向周燃。
“戴头盔,”周楚萱喊了一声,“这个点儿交警查的厉害呢。”
周燃压着眉头,把头盔递给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