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筷子贴在颊边,“大概是吃瓜?”
“哈?”诸伏景光豆豆眼,觉得有哪里不对。
“一开始还挺好的的,不知道为什么演变成了二人互相揭短。”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也隐去了后半段被二人威逼利诱的事情。
诸伏景光打量着她眉间的笑意,不确定这是因为单纯的觉得好笑,还是其它:“可以和我说说吗?”
李檀栾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这不好吧。”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总感觉不好。
“真的不行吗?我有些担心这两个家伙会说我的糗事呢!”蓝色的猫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诸伏景光知道,少女最吃的的就是这一套了。
果然李檀栾有些心软,但还是没有具体说那天发生了什么,而是选择了转移了话题:“听上去你们很熟的模样。”
诸伏景光在内心叹息了一声,看来是不行了:“我们是同一批的警校生,所以挺熟的。”他开始回忆往昔。
“……那家伙一直是第一名,阵平一直挺不服气的来着,两人凑到一起就吵架,不过也好在不打不相识……”
“我听佐藤警官说过,好像是叫降谷吧。”李檀栾从脑海深处扒出了这段记忆。
听见这两个字,诸伏景光瞳孔微缩,透着些许不易被人察觉的紧张:“是这样没错。”
“景哥哥你看起来和他关系很好?”她夹起一片青菜,含在嘴里。
“怎么这么说?”他心下一惊,脸上却不露分毫。不是他不信任少女,只是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因为提起对方的时候,景哥哥眉眼间都含着笑意,嗯……”她把青菜吞了下去,想了想,歪着头说道,“很温暖,所以,他对景哥哥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原来是这样,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神情还是像往日一样温和,根本看不出他刚刚在想些什么:“确实是这样,我们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没那么快从阴影中走出来。”
阴影?李檀栾发现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她一脸严肃的放下了筷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问吧,怕不小心戳中了对方心底的伤口;不问吧,又忍不住担忧。
把少女的纠结看在眼里,诸伏景光忍不住笑了:“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过去很久。”那段往事被他用格外平淡的语调提起。
虽然诸伏景光的语气很是平静,神色也一如往昔般的温柔,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下面浓郁的悲伤。他越是这样,李檀栾越是心疼。他们经历相似,都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受害,而她,至少妹妹还活着,可诸伏景光的父母却……她有多痛苦,对方只会更痛。
她抓住诸伏景光放在桌面上,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给他。
略带清冷的热度从掌心传递到他的内心,寒冷的冬日也变得暖和了起来,他眼尾染上数不尽的笑意:“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的样子?”
李檀栾满眼心疼的看着他,说道:“不想笑,就别笑了。”
脸上的笑意的一寸一寸的收敛,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诸伏景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别动!就这样,一小会儿。”和刚刚故作平静的模样不同,眼中的忧郁直接溢了出来,将她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