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戛然而止,齐侯面庞上的怒意,转变成了错愕。当看见齐玹放声大笑的时候,那错愕在他眼底里转成了难得一见的恐慌。
“你——”
“是我。”齐玹说完,一手提起地上齐侯的衣襟拖拽起来,一把推开门大步走出去,“齐巽在我手上,谁敢乱动!”
晏南镜到了虞夫人“养病”的庄园上。
齐侯和虞夫人生气归生气,但到底没有亏待她。庄园上山清水秀,有建造出来的各种楼台水榭。看起来倒是比在侯府都要舒服的多,毕竟侯府里那么多人,光是口舌上就有不少事。
但是虞夫人不觉得,晏南镜过来,没有被虞夫人刁难,因为虞夫人忙着哭天喊地。她到了庄园,去拜见虞夫人,人才到门前,就听到门内虞夫人在哭自己命苦,哭齐侯见异思迁。
反正来来回回哭自己被抛弃了。
虞夫人哭得忘情,谁来都劝不住。甚至越劝哭得越厉害。
晏南镜作为小辈,不能直面长辈丢脸。所以到了门口又回去了,等哪日虞夫人心情平复下来了再去拜见。
庄园处于城郊人烟稀少之处,难免有些荒凉。不过就是这点荒凉,也被富贵给冲淡了。
庄园里头该有的都有,但是没有侯府里的人多嘴杂,也有自己的好处。
晏南镜和阿元一道看着那些打理出来的花花草草和装潢豪奢的亭台楼阁,阿元不由得感叹,“这儿也不错,比起侯府里头也不算什么。就是那位夫人想不开。”
晏南镜有些好笑,“那位夫人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都是这个脾性。改也改不过来了。不过也是好事,心气十足才能还有力气和君侯吵这些事。这样看起来,可见身体不错。”
“而且能吵起来,恰好说明没有什么大事。若是真的有什么大事,就不是眼下这般了。”
这话说得在理。
晏南镜走上湖水上的栈桥,红桥配着清澈的湖水格外赏心悦目。
“在这儿住上一段时日也好。”
她回首和阿元笑道。
正说着,晏南镜见到远处有个身影急急往这里赶来。
她停下来,等那道身影赶到跟前,还来不及喘口气,就禀报道,“夫人,少公子过来了,看着有些不好,说是邺城里出大事了!”
晏南镜闻言立即赶过去,幸好她离前堂并不远,没多小会就到,一入堂就见着齐晏领着齐季婉坐在那儿,衣衫不整,甚至可见些许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