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叫他不知怎么评价。
她会卡在失控的边缘给自己打抑制剂,在休息的空荡还要掏出智脑处理两人的公文,遇到不确定的邮件还要问他:
“军宣部这月的实际用度超标了,要跟财政处说一声吗?”
那时他在干什么?
哦,他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躺在毛毯上喘气。
至于为什么是躺在毛毯上,因为她的床在第一晚就湿透了,一连换了好几次,终于榨干了这位勤俭持家的alpha的床品储存,只好铺上夏天的冰席,他嫌冷,于是又裹了冬季的毛毯。
只是这件毛毯现在也半湿着。
他有点嫌弃,将它踢远了些。
蔚舟眼疾手快,又扯了回来,盖住他裸\露的后腰,连人带毛毯一起束在怀里。
“亲爱的,将就一下,再打抑制剂我真的要躺几天医院了。”
江澜的肩宽摆在那,没法整个人缩进她怀里,只将汗湿的脸贴在她肩膀上,想辩解一句“这次真的不是勾\引”,嗓子却哑到说不出话。
他们都是3s级,终身标记的过程必然是疯狂又漫长的,但因alpha频繁给自己打抑制剂,他一点苦也没受,只是水流得有些过分。
此时神智清醒,反过来去摸蔚舟的脸。
“你还好么?有没有不舒服?”
抑制剂被列为管控药品,自然有它的理由,多打容易引发一系列排斥反应,轻则住院挂水,重则半身不遂。他相信蔚舟做事有分寸,又忍不住担心。
江澜腰还酸着,勉强支起上半身,去贴蔚舟的额头,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气音:
“你睡会吧,我去给你做饭。”
蔚舟笑出了声,赶紧把人拦住:“做什么饭啊,你连衣服都没有。”
闻言,脚尖刚踩上地板的人一顿,又默默缩回毯子里。
蔚舟从床头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额头的汗珠,动作细致。
这人额前的碎发被沾湿,散在眉眼处,比平日里穿正装时多了分少年气,只是往下一看身体,便知这位是实打实的成熟期omega。
“终身标记后,你身上就会有我的信息素残留,以后得带着抑制贴了。”
江澜仰着头,任她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神情餍足:“很快就可以不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