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晓,你来了。刚才我们还提到你。”尹问崖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尹问崖,他一把揽过我的肩膀,身上飘来让人安心的草药味。
尽管我知道他现在与我的动作亲密,仅仅只是为了缓和气氛,我还是忍不住窃喜,甚至希望百里泽对我的排挤能够再明显一点。因为尹问崖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我越是可怜,他就对我越好。
诚然,我这样想很卑鄙,但是结果是好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提到我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
尹问崖:“我说孟绮就交给你来负责,你不受幻术影响,即便是瞬发的幻术,你也可以顺利解决的,是吧?”
孟绮,是用玉笛的那个人吗?
除非必要,否则我很少去记别人的名字。
“嗯。”我点头,抬眼便对上百里泽看过来的眼神。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迟疑,也有不信任,更多的是尴尬,和我对上眼神之后,就立刻移开了视线。
“先进场做准备吧。”百里泽说罢,率先走入场内。
姜久思看了看百里泽的背影,又看了看我,对我拱手一拜,像是在说“拜托师弟了”,然后追着百里泽的脚步跑去。
我的余光见尹问崖在看姜久思的背影,抬头看向他。
尹问崖低头与我对视。
“怎么了?”他放下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垂眸问我。
我猜他想问的,应该是我和他师妹之间怎么了,因为平时我和姜久思没什么太多交集,即便是并肩走在一起,也十分生疏。
“我曾听说过一个说法。”我双臂环胸,走在尹问崖的身旁,缓缓开口,“两个人闹矛盾了,外人如果想要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一般会去哄更难哄的那个。”
尹问崖顿住了脚步,在我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笑出声,那双眼睛徜徉着温暖的日光。
他说:“苍晓,没想到你也会打趣别人。”
我没有打趣别人。
在我看来,百里泽确实是更难哄的那个,不然姜久思昨晚也不会特意来找我说那些。
比武场内,许多队伍都被淘汰了,现在赛程不再紧张,一天只会有一场同一宗门的队伍比赛,都是强队打强队,也足够有看点,于是云霄宗撤走了许多擂台,开放了观众席。
比试还未开始,观众席就已经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