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蕙站在理发店内,任由红姐恨铁不成钢的拍打着她。
“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太痛苦了,连父母都做不到的事情却指望陌生人可以做到,某一天她不想养我的时候如果我不甘心怎么办?如果我舍不得不想要离开怎么办?”
“跪下来苦苦哀求别人收留我吗?”
她将眼角落下来的眼泪快速擦掉,倔强的看向红姐道,“我不会再跪下来求任何人了,我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蒋文星今天在工作室内临时有些事情还没走,外面的前台已经离开了。
她关掉工作室的灯光,拿上车钥匙跟背包推开门准备离开时,发现门外站着一名穿着全套西装的男人,对方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外不知道站立了多久。
开门声让林瑶回过神来,她扭头看向关了灯从房间内走出来的心理咨询师,深吸了一口气提着手中的公文包站直了身躯。
“前段时间我在这里充值了会员,但是刚才过来的时候前台已经没有人了,我以为你走了。”
蒋文星看着对方肩膀处湿透的位置,将刚才关掉的灯重新打开来,“她今天有点事情请假了,进来吧。”
在她这里充值会员的人只有一个人,虽然对方这一次换了样貌但是蒋文星丝毫没有提起这一点。
她将人请进自己的办公室内,重新煮上了茶水,“这一次,想喝什么茶呢?”
林瑶视线扫过她摆放茶叶的茶盘,“这一次听你的吧。”
蒋文星给二人选了一份信阳毛尖茶,沸腾的茶水中林瑶说出了自己这一次来的目的。
“我想要帮她,可她为什么会拒绝我?”
“你为什么会想要帮她呢?”蒋文星给她倒上刚泡好的茶水,摆放在她面前,语气温婉的询问她的想法。
“之前我见过她,她住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内,连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每天都只能住在俩三米高的阁楼处,甚至连买生活用品的钱都要换来一顿打。我当时帮过她。”
林瑶想要拿起桌子上的那杯茶,瓷杯的边缘被滚烫的茶水浸泡后,如今别说拿起来,光是触碰就烫的林瑶下意识的将人松开。
“小心烫。”
蒋文星另外倒了一杯冷水递给她,“把烫伤的那只手放进去泡一会,能缓解烫伤。”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人照办,将刚才被烫伤的那俩根手指头放入水杯当中。
处理完烫伤,俩个人才接着之前的话题聊下去。
“你帮过她,不代表着她就是你的责任,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帮过了她,就要一次次的去帮助她呢?”
有关这个问题,今天换了一具身体的人坐在沙发上,垂着眸过了十秒才回答了对方的提问。
“因为可怜,我可怜她。”
“的确,从我们的视角上来看她的人生,真的很可怜。但是你有没有亲自问过她本人呢?她有觉得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很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