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知一下叩倒在地,沉声道:“请陛下三思,奴婢与陛下不该有这样不堪的关系,陛下是千金之子,奴婢鄙贱之身,不配染指龙体。”
景裕垂眸看着又离他远去了的秦屹知,静静盯了好半会儿,才淡淡道:“无妨,朕不介意,朕恕你无罪。你既不曾对沐九如与蔺南星的关系下眼相看,还为他们多方奔走,便也这样陪着朕吧。”
他见秦屹知紧张得连衣袖落入了洗脚水里尤不自知,便弯腰伸了长手臂,替秦屹知撩出了浸湿的衣料,道,“起来吧,侍奉朕。你既然愿意一直陪着朕,朕会待你好的。”
秦屹知是真不知道景裕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不是很想了解,若是有可能,他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摘了景裕的脑袋,好叫这人不要一天到晚地折磨他。
秦屹知沉声道:“陛下,奴婢和陛下曾经……是师徒关系,不当如此,请陛下爱惜羽毛。”
景裕轻笑,道:“先生,你忘了吗?你已经是我的奴婢了,哪有奴婢做先生的道理。”
秦屹知皱了皱眉,显然在景裕这个小畜生眼里,根本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教条。
“陛下,奴婢……”
“好了,朕知道了……”景裕温声打断,笑眼盈盈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师长,道:“秦屹知,朕知道你在骗朕了,你不会陪着朕的……你恨朕。”
秦屹知心头一紧,连忙低着头辩解:“奴婢不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奴婢不敢有不臣之心。”
“嗯嗯,朕知道,朕不怪你,朕会待你好的,秦屹知。”景裕慢条斯理道:“起来,衣服都脱了,把你给那些宫女准备的东西都拿到朕的榻上来。”
景裕的言辞越是柔和,秦屹知越是浑身发冷,想要逃离。
他不可能和学生发生这样的关系。
这是他作为一个人最后的底线。
秦屹知哪怕知道会触怒景裕,也依然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劝道:“奴婢这就给陛下安排人侍寝,开蒙宫女司礼监早已安排妥当。还有年轻貌美,身子干净的郎君苗老公也摘选了不少……”
景裕终是失了耐心,赤着双足走下了龙榻。
他踱步到秦屹知面前,蹲下身子,摸到地上这人的下巴,两指捏着缓缓抬起,声音倒是依然温柔:“秦屹知,朕宠信你,在其他奴婢面前给你抬脸,不是为了让你在朕这里拿乔,你不比他们金贵多少。”
他试着在秦屹知的唇上落了个吻,也没品出什么滋味来。